其煒業話落,李昭看著頭上纏滿紗布的時慕,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錯,夢簾可是個特別優秀的女孩子,才16歲,就獲得過好多國際大獎,便宜你了....”
其煒業急忙擺了擺手:“別,你真是太抬舉那丫頭了,時慕才是個特別優秀的孩子,軍隊裏哪個教官不誇他,是我家女兒高攀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吹捧著對方的孩子,一旁李沫卻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時慕一臉的莫名其妙,隻覺得頭像是要裂開了一般:“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夢簾是誰?
李昭一愣,其煒業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時慕。
結果又是一番折騰檢查,醫生證實了時慕腦部受傷,間歇性失憶。
李昭歎氣,讓李沫先照顧一下時慕,自己和其煒業一起去了醫生辦公室。
時慕一臉的莫名其妙,看著剛剛放學,還穿著校服坐在一旁的李沫,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李沫見時慕一臉的不知所措,不確定的問:“二哥,這段時間發生生了什麼,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時慕一臉的懵:“發生什麼了?”
李沫放下書包,表情竟然還有點小竊喜。
“二哥你上周還和我說,遇到了個喜歡的女孩,和我同齡,但是因為年齡太小,所以打算畢業後再在一起,我那天問你是誰,你還說我不認識,結果卻是其叔叔的女兒,且~”
聽著李沫的敘述,時慕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可名狀的異樣,他的記憶力好像是有那麼一個女孩,自己好像也很喜歡,卻是完全記不清那女孩是誰,長得什麼樣子。
出院後,他很快就把這段事情忘了,直到兩年後,高中畢業的其夢簾找了過來,對他說:“慕哥哥,我們有又見麵了....”
廣播裏突然傳來空姐的溫馨提示,打斷了時慕的回憶。
他側頭望了望飛機機窗外雲霧繚繞的景象,將手裏紅心的信紙默默的收到了西裝的裏兜,貼近心髒的位置。
其家,自己的身世,還有她,他一個都不會放下。
*——*
顏致從機場回到公司後,立刻打了電話給老胡。
電話接通後,她客氣了幾句便詢問:“胡老師,您還能記起當年是怎麼得到那封信的嗎?”
老胡愣了愣,想了半天,才說:“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一早就放到我辦公桌上的。”
“老師,麻煩您再好好想一想,這個對我很重要。”
“發生什麼事了嗎?信真是哪個暗戀的同學寫給你的?”老胡好奇的問。
顏致不置可否:“嗯,是。”
老胡輕歎了一聲,在對麵笑得揶揄,仔細想了一下,而後確定道:
“嗯,沒錯,是一早放在我桌上的,我當時還以為是哪個老師沒收的,因為你當時成績優異,父親剛去世不久,好不容易平複下來了心情,老師實在怕再影響到你,所以也沒告訴你。”
顏致了然,掛了電話,思忖了半晌,打開了電腦。
三分鍾後,那晚皇爵酒店大堂的的監控畫麵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時間顯示的清楚明了,時慕幾點鍾在大廳和倆人分開,又是幾點鍾回的房間。
顏致合上電腦,眼中滑過了一絲殺意。
其夢簾,很好,原來不光是當年,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仍舊孜孜不倦的耍這種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