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致剛把人推出門外,又看到了床頭上時慕的手機,拿起來直接扔給了他,砰的一聲關門。
時慕被拍在門外的瞬間,黑色的襯衫剛剛係上了兩顆扣子,半吊在腰間,前所未有的狼狽。
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她為什麼會忽然翻臉,隻是懊惱,自己這一年多,好像在哄女孩子開心這件事上更退化了。
他想敲門解釋些什麼,正在這時電話響了....
這邊,顏致看著滿床的狼藉,一個人在屋子裏生著悶氣。
她之所以這麼生氣,主要是氣自己現在憋了一肚子話,沒法和他說。
昨晚的事情,時慕雖然喝多了,但自己畢竟是清醒的,所以,也有責任。
所以,搞不好人家現在以為她明明有男朋友,還故意勾引他,朝三暮四。
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時慕變臉太快,她一時間覺得難以接受。
幾天前,她和淩可可、顧邑幾人一起吃飯時,無意之間提起了時慕。
顧邑和田逸風幾個說,時慕這次回來,性格和以前變了很多,以前肆意瀟灑,豪爽不羈,大家開玩笑他也從來不在意,可如今,整個人的氣場大變,也經常沉默寡言。
顏致喝了點酒,有感而發:“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他還能和以前一樣,肆意的笑,肆意的妄為。”
顧邑和田逸風可能是記在了心上,覺得倆人還有戲,才故意製造了昨晚的機會。
昨晚,她一語成讖,喝醉酒的他,果然又變回了她最喜歡的樣子。
可今早一起來,他變臉變得太快,不但把昨晚自己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而且那表情,仿佛和她睡了,是件多麼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想到這兒,顏致心情煩躁,忍不住嘀咕:“時渣男....”
罵歸罵,可還是忍不住偷偷走到門邊,順著門鏡悄咪咪向外望望。
結果,空空如也。
她又等了半晌,發現竟然真的沒動靜,一把拉開了門。
門口隻有颼颼的冷風刮過,見不到半點人影....
顏致氣得氣息不穩,胡亂的扯下兩人昨晚戰鬥過的床單,丟進了洗衣機裏。
而後,她決定,權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就算他再找回來,她也不預備再理他。
顏致當天下午,就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還有點冷,感覺好像是感冒了。
可能是昨晚洗了太多次的澡,受涼了,所以一下午就一直縮在了床上。
晚飯實在做不動飯,勉強叫了個外賣,吃完了還是覺得渾身發冷,沒有一點兒好轉的跡象。
晚上時,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是發燒了。
付景修打來電話時,顏致整個人燒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聲音也小的如蚊蠅一般,付景修立刻發現了不對,直接開車過來,抱了人去醫院。
顏致當天晚上在醫院輸了液,迷迷糊糊在病床上躺了一晚,第二天才退燒。
退燒後體質依舊很虛弱,卻不想再呆在醫院裏。
付景修隻好讓安淮和柴放接了她回來,暫時讓安淮把人帶到他的府邸來養病。
顏致本來不肯,但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呆在小公寓,難免會想起那晚的事,再加上安淮這陣子也在付景修那裏,所以就過來了。
可是,兩天一夜過去了,時慕竟然都沒有再聯係她。
“渣男,渣男,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最起碼,也要問問她是怎麼想的吧,怎麼能說完事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