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致本能的提高警惕,回頭,就對上了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時慕,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表情一點都不冷,眼裏似乎還泛著一點點酡紅。
顏致心微微發顫,卻沒有動,隻是在燈光昏暗的寂靜停車場,遠遠的望著他。
時慕望著眼前一身紫色小貂皮,米色長款毛衣,黑色小高跟鞋的俏麗小姑娘,一時間語塞了。
在來前的路上,醞釀了一大堆想說的話,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卻突然不知該從何說起。
自從上次冷家老爺子壽宴,他已經有接近半個月沒有見過她了。
確切的說,是她不願理他了。
他知道她是生氣了,可卻弄不明白她氣的點在哪裏。
盡管這樣,他也是忍著沒來找人,畢竟,誰先低頭,誰是慫包。
可就在一天前,薑涔彙報了查到的準確消息:“老大,顏小姐並沒有和付先生在一起。”
時慕當時正在書桌前部署著G盟針對“Thesoul”的戰略計劃,聞言,緩緩的抬起了頭。
這是一年多以來,薑涔第一次在老大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是一種介於驚訝、欣喜、不知所措的情緒。
半晌時慕才不確定的問:“消息準確嗎?”
薑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彙報道:
“我們最後買通了一個付景修府邸的傭人,據他說,顏小姐本身一開始回京都,是住在怡園的,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有一天晚上就搬了過來。
但是,她隻是單獨住在付景修樓下的一個小房間,他們從來都沒見付景修進過她臥室,倆人唯一的交集一般就是在付景修的書房,也隻是關上門,不讓任何人進去,他說,有一次上去送茶,看見顏小姐很客氣的和付先生坐在沙發上聊事情,聊完了就走,而且.....”
時慕頓時眼眶有些發脹:“而且什麼?”
“而且顏小姐一開始本就沒打算常住,是後來有一天莫名大病了一場,所以住了一個多月才搬出去的。”
薑涔說到這裏,觀察了下時慕的臉色,看他沒有製止的意思,接著說了下去。
“而且付先生這一年多的時間,一共就去過顏小姐的公寓不過三、四次,除了一個多月前,您派去探查的人看到他進去,他才停留了一個多小時,前幾次都是不到十分鍾就走了,從來不留宿....”
“而且,我也有問過顧邑和淩可可,他們雖然不知顏小姐和付景修到底什麼關係,但顏小姐從來沒有將人介紹給他們認識,問起也隻是含糊過去,說隻是普通朋友。”
想到這裏,時慕的眼中,已然泛起了點點不易察覺的星光。
所以說,她當初說的留在付景修身邊兩年,真的隻是工作上的關係?
事情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嗎?
心仿佛像是終於抓住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他想要找她問個明白。
可她,卻還在躲著自己。
所以在看到網上有人構陷她時,他猶豫了一上午,還是命人撤了熱搜。
熱搜的網站,屬於傾天集團旗下的inherit,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前,他本還指望著她能來主動找,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問她關於付景修的事情。
然而下午,隨著那段視頻的發出,網上的輿論風向就開始變了,變得對她不利,他立刻改了主意,隻因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所以他主動來找人,就是想要尋求一個答案,聽她親口告訴他,和付景修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