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顏致眼睜睜的看著其夢簾的臉色由白轉黑,由黑再變成紅,由紅再變綠。
顏致突然有種小時候上美術課的既視感,每次老師讓大家根據想象畫一幅畫,她總會拿出一張白紙,畫上一輪紅紅的太陽,下麵一間黑瓦白牆的小房子,再配上一排青青的草地。
而後老師經常好奇的問:“顏致,你怎麼總是畫的一個樣?”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揪著小辮子,歪著頭回答老師:“好看啊,黑白配,紅綠配,不是最美麗的顏色嗎?”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咧開了嘴角,將臉撇向時慕的方向,沒讓其他人看見。
時慕見自家老婆如此開心,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這邊時先生、時太太打情罵俏,而那邊,其夢簾氣得隻想上吊。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大家都默默無言,沒人好意思開口。
半晌,其夢簾才努力的調整情緒,深呼吸,顏致似乎都能感覺到她努力“運功”壓製火氣的那股氣流。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們那邊確實沒有這個風俗,是我初來乍到,沒弄清規矩。”
說著,她就發信息給自己的司機,沒一會兒,司機進來,把那些放下禮物人的盒子收走,其他人見狀,也趕緊放了回去,都一並將禮物還了回去。
沒一會兒,司機又原封不動的把袋子拎了出去。
鬱飛塵看其夢簾如此尷尬,不忍心,開了口:“哎呀,我們人到齊沒呢,什麼時候開飯啊,我都餓了。”
時慕突然回了話,“在等冷爵男。”
本來,時慕不開口,其夢簾最起碼還可以掩耳盜鈴,安慰自己並沒有在喜歡的人麵前如此丟臉。
可時慕一開口,其夢簾徹底繃不住了。
顏致覺得,她似乎有要用哭來裝可憐博同情的嫌疑。
於是急忙接話:“哎呀,大家別都不說話啊,一會兒給美女弄哭了,你們賠得起嗎?”
一群人齊齊向其夢簾望過來,看到她一臉梨花帶雨,頓時都有些無辜:“別啊,美女,沒事,你可別哭啊,一點小事而已。”
其夢簾馬上要掉下來的淚,硬是被生生氣了回去。
淩可可看不下去了,急忙開口和顧邑說:
“你快給冷爵男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大家都等著呢!”
淩可可話剛落,門就被敲開了,進來了一抹頎長的身影,渾身上下似乎還淬著冰碴子。
顏致一看冷爵男那張絕育似的臉,就忍不住想起顧媛,也不知顧邑結婚,她能不能回來。
於是她順手發了條微信:【小媛,顧邑結婚你回來不啊,都想你了。】
暫時沒收到回複,顏致收了手機,抬頭就對上了冷爵男逡巡全場的目光。
他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顏致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焦慮,一閃而過,要不是自己視力一向好,甚至以為是幻覺。
席麵不久後就開始了。
其夢簾臉色不好,一直默默的沒有出聲,而顏致坐在她身旁,能強烈的感覺到來自於她身上的那股火焰。
酒過三巡,有些人喝了不少,就開始放飛了自我。
“有人湊到顏致麵前敬酒,嫂子,我敬你一杯,最近網上那些流言,不要看,不要聽,我們大家都挺你。”
顏致微笑,舉杯示意,“謝謝你,我本身也沒放在心上。”說完,一飲而盡。
一旁一個顏致不認識的女人忽然插了一句:“嫂子,你真的懂珠寶鑒賞嗎,網上都說你得過什麼金瞳獎,那個是不是很牛逼?”
顏致淡笑,“過獎了,不過是有幸有些天賦,得過名家指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