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還在繼續。
時靖康見付景修已然麵露醉意,不動聲色的打聽,“付總看起來,好像和傾天的時慕,不止女人這點過結吧?”
付景修一提到這裏,突然撂了杯子,語氣中也多了幾分不屑:
“哎,說來也是話長,我來京都,也是因為和父親賭氣,所以想在這邊開拓屬於自己的市場,一開始朋友給我介紹,接觸的是冷家。”
時耀泉聽到這裏,微微眯了眯眼睛。
付景修狀似不查時耀泉的審視,接著向外傾訴:“
“誰知冷家絲毫不給麵子,我和那冷爵男接觸了幾次,那小子陰得很,總是和我耍滑頭,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冷家那個小子和時慕關係很好,是在幫他出氣,你們不知道,當時給我氣得....”
付景修喝著喝著,似乎就打開了話匣子,把一開始在冷爵男那裏受的挫折都滔滔不絕的倒了出來。
時靖康和連榮就在一旁賠笑附和著。
時耀泉和朱幻甄對視一眼,眼裏忍不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宴席最後收杯時,付景修已然喝醉了,走路都搖搖晃晃不穩了。
助理把他扶出了院子,他向站在門口相送的時家眾人東倒西歪的擺手,“不....不用送了,伯父,有機會再來拜訪....”
時耀泉笑容已然玩味,連連點頭。
目送付景修離開後,時靖康立刻上樓進了時耀泉的書房。
“爸,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在撒謊?”
時耀泉舌頭頂著後槽牙,沉思了一下才道:“嗯,看樣子他選擇我們,也是事出有因,這次能這麼坦誠,大概也是有想表忠心的意思。”
時靖康立刻鬆了口氣,“我就說麼,這個付宴應該還是可靠的。”
“嗯,我主要就是懷疑,他為什麼偏偏不投靠冷家,而選擇我們家,而且他出現的時間段有點奇怪,結果說來說去,原來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時靖康沒太理解時耀泉話裏的意思,“您說顏致那個小丫頭?”
時耀泉點頭,“嗯,朱汀和裴亮不是在兩年前抓過她麼,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得而知,然後時慕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和顏致分了手,而後這個付宴就出現了....”
“爸您的意思是.....”
“搞不好倆人曾因為這小丫頭大動過幹戈,時慕後來落敗了,才跑到外麵躲了一年多,近期才敢回來....”
時靖康摸了摸下巴,覺得有這種可能。
“那,爸,我們和付宴。”
“嗯,敵人的敵人,當然就是我們的朋友,給他做吧,凡事留一手便可。”
時靖康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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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時慕家小別墅。
顏致正靠在床頭看書,一旁時慕剛剛從公司回來,正在浴室裏洗澡。
電話響了,顏致接起,對麵就傳來了付景修私人醫生的聲音,似乎很焦急,“顏小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老大的病情複發了,您能馬上過來一趟嗎?”
顏致猛地翻身下床,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起身走到了陽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醫生在對麵言簡意賅:“今晚時家擺了鴻門宴,老大不得已,多喝了一些酒,所以....”
顏致歎氣,“我馬上就過去,你們現在趕緊給他輸液,再把我給他配置的解毒劑,微微加熱,配合著桑葉、菊花.....”
掛了電話,顏致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開了時慕浴室的門,“老公,我出去一下,那個,有個朋友得了急病,我需要過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