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古恨,首已是年身。
等陳禕過神來,已經是豔陽高照的夏天了。
這是怎麼事?
陳禕愣了一下,迅地裝出了一副淡定的表情,腦子十分迅地轉轉著,考著所有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一句話將他喚了來。
“小義,軍訓的時候,虧著自己,錢不夠用,給你媽電話要,來車了,我過去了!”
陳禕過頭,看道自家老頭子陳德那熟悉但卻又年輕了好幾十歲的臉,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年輕版的老爹,加上馬對麵那金閃閃的“夏東曲陽第一中學”的牌子,陳禕哪還想不到:自己已經穿了,而是到了高中入學的那一天。
等陳禕過神來,陳德已經走遠了。
看著“老”父親離去時那依舊健碩的身,陳禕的眼睛濕潤了。
雖然陳禕四十多了還未結婚,可也早就到了該懂事的年齡了:如果不是自己還有考大學的可能性,父親哪還用得著遠赴異鄉,在包工頭子的手底下討生活?
陳德走遠,失在人群中……
陳禕歎了口氣,剛剛已經屏住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從臉頰上劃落下來:如果自己的人生軌跡沒有變,三年之後,同樣的季節,相隔了個中國的綏遠,自己也是這樣目送著老陳離開了學校。
那時的老陳,已經不像眼下這壯了,原本四尺許的腰圍,也隻剩不到三尺了……
陳禕在原地站了老天,直到發現有人駐足圍觀,下眼鏡,伸手蹭了蹭眼角的淚珠,對著身旁一位好奇的同齡人笑了笑:“少年難《背》味,讀懂已遭兒女罪。”
說,陳禕提起包,邁朝校門口張貼的紅榜走了過去。
沒有扛榜,隻是在普普通通的中間偏上的位置。如果陳禕發揮正常一點,位置還能眼前提一些。
可是,現實中沒有如果,所以陳禕隻能分到一個比較普通的班級十二班:前麵有八個實驗班,也就是所謂的重點班。
班級臨時的室在老學樓上,進門之後,依舊是那些熟悉的麵孔與身。
過學費、軍訓服裝、褥和一些亂八糟的費用之後,陳禕跟在一群熟悉的身背後,去後勤領了床墊和褥。
下來,是熟悉的宿舍。陳禕認識所有人,可卻沒有開口,徑直走到僅剩的一個下鋪跟前,將褥上去,鋪好。
過了一小會兒,出去透風的同學來了,後麵跟著的是對方的家長。
“陳禕對吧,我家也是河鎮的!”
陳禕朝這位熟悉的老鄉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朝對方的父母點了點頭,是了招呼。
躺下,繼續考人生。雖然已經穿了,可陳禕還是有點不甘心,要是來個穿者最基本的配置——外掛就好了……
外掛?
陳禕突然想起來:自己燒紙的時候,貌似給現在的自己,燒了一個裝滿了學習資料的硬盤。
我的硬盤呢?
就在陳禕努力地沉下心來,想要將意識沉到丹田或者紫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行字:諸天送葬係統。
下來是一串說明……
看,陳禕直抑鬱了。
那塊令牌是送葬係統的終端,而還是一次性的,可以發送葬務,也利用令牌單,而還是可以記憶、解契約那種。
可是,陳禕作死性地為自己送葬的騷操作,直導致還處在調試的某高級服務發生邏輯錯誤,把他跟令牌給綁定了,變成了固定的單員。
而陳禕的這次操作,則係統認定為刷單,那個四十多歲的身體抹,就是懲罰之一。
我的硬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