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非卿不娶
站在富麗堂皇的教堂裏,耳邊是動人的婚禮進行曲,台上俊朗的男人深情款款,訴說著他心底深沉的愛。即使是周涼生這樣的男人,都逃不開愛情的魔咒,深陷,沉淪,然後,是幸福。
而我隻能看著別人的幸福黯然神傷。
安念,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生活對於我而言又該意味著什麼!
作為潘家的長子,我一直是家裏的驕傲,從小到大,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的焦點,然而這種生活並不是我所喜歡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做一個普通的凡人,享受著平凡簡單的幸福。可是有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命運讓我生長在潘家這樣顯赫的家族,而我從小就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就在潘二還在嘻嘻哈哈的跟著大院裏的孩子玩耍的時候,我已經在努力攻讀奧數,學習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等好幾種語言了。
大學,出國,當兵,進外交部,似乎一切都是那麼完美,旁人都以為我有一個顯赫的家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拚搏的結果,我們家從我爺爺開始,就是非常正派的家庭,對下一代的教育也是極其嚴格的,自然不會為了我走什麼後門。
遇到安念是這一生唯一的一次意外。
難得在家,幾個發小非得拉著我去酒吧喝酒。聽說是新開的會所,在北京像是這種高級會所隨處可見。我並不常來這種地方,一方麵是身份使然,容不得我有半點的馬虎,二是我真的不喜歡會所裏麵頹然的氣氛,一派的紙醉金迷,讓我深深厭惡,這樣說來,我似乎和這個世界有點兒不搭調。那天實在是被纏得沒辦法,隻好赴約。
到的時候,包廂裏已經聚了一眾的哥們兒,都是大院裏的子弟,有幾個要好的。這種地方自然是少不了美女相陪,朋友衝我眨眼,對著一個美女介紹道,“這是我們潘大少爺,給我伺候好了,不然有你受的。”我甚至沒有抬頭看那個走到我身邊的女人,到底長得多麼漂亮,隻是和身邊的兄弟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並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是隻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感興趣,會所這裏麵的女人我還真是不怎麼感冒,朋友說我是愛情潔癖,也許是吧,長這麼大我隻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我的初戀,很早了,一個是在國外念書的時候,誌趣相投,後來因為她選擇不同,和平分手。
中途實在覺得煩悶,找了借口,走出了包廂,卻看到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她,滿身的狼狽,臉上的妝都已經花了,因為身體踉蹌,險些跌倒,還差點撞到我的身上,我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是那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看到後麵那些麵色不善的人,竟然腦子發昏,一把將她拉進了衛生間。
我們的身體貼的很近,我能明顯得感覺到她身上的灼熱,燙了我的靈魂,她有些警惕的看著我,我終於看清楚她的長相,雖然是濃妝豔抹,可是依舊能夠看出掩藏在夜色中的美貌,眼睛澄澈,不像是會所裏那些爛七八糟的女孩兒,可是這樣跑出來,還被人下了藥,我不知道該作何解釋。但是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靜靜地等待著外麵喧鬧消失。
她已經快撐不住了,身上的體溫越來越高,可是我看得出來,她極力的控製自己,我聽到她說,“求你,帶我離開!”聲音裏帶著一絲媚,軟軟的,瞬間融化了我的心。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麼信任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帶她回家。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裹在她的身上迅速離開,甚至來不及和我的朋友們告別。她身體軟得似沒有一根骨頭,人像快要融化在我的懷裏。
帶她回到公寓的時候,她的反應已經非常強烈了,可是依舊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極力克製著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似乎感覺到自己安全了,她費了好大得勁兒才脫離我的懷抱,輕聲問道,“衛生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