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是一個婦女,好像是出了車禍,一隻眼睛裏都是血,另一隻眼睛瞪著,看得我直接就吐了。
我打開門讓他們進去了,回來後我和賴大叔說了裏麵的情況,賴大叔說道:“這太邪了!你跟上他們,今晚你一定要跟上他們。”
到了十二點十五分的時候,他們走了。我立即跑出去發動了汽車追了出去,沿著山路走了大概十分鍾,手鐲突然就開始發燙,我揉揉眼睛後,手鐲就不燙了,但是我看到了前麵有一堵牆橫在了路上。這堵牆漆黑漆黑的,左右一直延伸了出去,上麵通向了天空,無限高。
我下去到了這堵牆麵前,伸手摸摸,這堵牆接觸到了我的手後,竟然嗖地一下就散開了,就像是一團霧遇到了火一樣。
我知道,這條路就是我下山的路,我上車一腳油門就衝了過去。前麵已經能夠看到那輛救護車的尾燈了,今晚我一定剛要知道他們到底在弄些什麼。
我一直跟著這輛車,這輛車沒有開進什麼醫院,竟然朝著我小倩的別墅的方向去了。
小倩的別墅此時是我的家,我一下就想到了些什麼。
就這樣,我遠遠地跟著,那輛車在前麵的橋頭停下來,這車停到了另一輛車的旁邊。我將車停在了路旁,熄了火。
這條路人不是很多,平時也就是我們小區的人們上下班走,到了這個時間,也不會有車經過了。我遠遠地看著。
本來停在那裏的車裏下來個人,借著路燈很容易就看出來是老包。此時的老包穿著個大褲衩子,左腿又是變得特別的瘦,他下來的時候走路看起來特別的不自在,就像是有一條腿是假肢。
他將麻袋扔到了車上,之後那個司機上車,過了一會兒,將一個麻袋遞給了老包,老包則給這麻袋塞到了後備箱裏。我知道,裏麵一定是人啊!而且這人竟然還在動,她並沒有死。
老包將人塞進了後備箱後,自己上車,開車就走了。小倩和那個司機過橋後將車開上了下道,那是一條不寬的柏油路,我從來沒去過那邊。
這時候我開車遠遠地跟著老包,這老包直接就回家了。到家後開了大門,把車開進去,然後將那個人拽進了屋子。再出來的時候,那雙腿又是無比的健壯了。
之後他一如既往地站在門口,而我躲在了一旁的林子裏。
就是這時候,路上走來了一群人,也許並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鬼。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能看到這些鬼,但我知道,這些八成就是鬼。
他們表情淡漠,衣衫不整。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用腳尖走路的。
很快,我又看到了那個姑娘,就是那天在我身後貼著的那個姑娘。我躲在樹林裏,她並沒有見到我,一直從前麵走了過去。不過她看起來和別的鬼不一樣,神情更加的有靈氣。
他們一步步到了門口,然後紛紛從老包手裏接過錢後,就往回走了。
這個姑娘本來在中間的,這次卻走到了最後。
老包這時候已經進了院子,這姑娘走著走著竟然不走了,轉過頭看看我這邊後徑直就朝著我走來了。
我知道她看到我了,這姑娘竄進來就咯咯笑,一拍我的肩膀說:“我早就發現你了。”
“你,你怎麼發現的?”我很詫異,看著她說。
“你說呢?”她笑著說,“你的車就在拐彎處,我還不知道你來了嗎?”
我很詫異地看著她,說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嗬嗬笑著說:“你看我是人是鬼呢?大哥,你帶我走吧,我在這裏真的呆夠了。麻煩你救我出去!”
我此時腦袋很混亂,說:“你們是傳銷組織嗎?對了,你們走路為什麼腳後跟不沾地啊!”
她看著我一笑,隨後抬起腳給我看,我用手電筒一照,她的腳後跟就像是被人用刀割下去了一層,立麵的肉很白。這下我有點難以理解了,不過我看得出,她不是鬼。
這麼一說,那些人都不是鬼。
我說道:“跟我走。”
她笑著點點頭,然後踮著腳被我拉著跑到了車旁。我為了證明她不是鬼,故意找了個人多的地方加油,下去付錢的時候,我問加油站的小妹說:“你看到我車裏的那個女人了嗎?”
“看到了啊,怎麼了?長得挺漂亮的。”
我這才放下心來,心說老包啊,你到底在搞什麼啊,不過現在不適合問這個問題,我還是把她帶回去再說吧!
就這樣,我開車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香蘭山精神病院,停車的時候,水果店的唐山大姐又開燈了,伸著脖子問我幹嘛去了,我說沒事,您睡吧!唐山大姐哦了一聲,但還是披著衣服出來了,見到那姑娘就問:“這是誰呀?”
我說:“受傷了,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