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一伸手就拉開了玻璃門,而我卻沒有動,轉身看看遠處站著的芳芳。
小倩看著我說:“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可要鎖門了。這是我給你活命的機會,你要知道珍惜才行。”
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先告訴我,這醫院到底是怎麼了?”
小倩用舌頭舔了下嘴唇,說:“東方昊陽是我們的掌門,更是我們走屍教的教主的親傳弟子,宗教和門派的關係我一時半會兒也和你說不清。總之,這是教中的決定,要徹底鏟除這個至陰大凶之地,我都告訴你了,你明白了嗎?”
我說:“可是住院部裏的病人呢?那些醫生和護士呢?”
“醫生和護士大多數都是院長的人,他們都已經失去了人性了你知道嗎?院長就是個妖道,你明白嗎?”小倩說,“這裏的人都不正常了。”
“你去幫我救一個人吧小倩,我求你了。”
“小陳,這裏除了你,沒有任何人了。現在我們走屍教已經把周圍封起來了,這件事辦完了後,我們就要清場了。到時候這裏就清淨了。”
“我不管你們什麼養屍派還是什麼走屍教是什麼關係,我也不管你們要做什麼,但是我是不會允許你殺死我的朋友的。”
“陳有靈,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我要去救我的朋友晨雨啊!但是小倩卻不然,隻是當晨雨是一個惡鬼罷了,我後退了兩步,剛要轉身,我就看到東方昊陽從小倩的身後走了過來,他的腰裏掛著一個布袋子,這布袋子敞著口,很多老鼠的腦袋從袋子裏伸出來看著外麵。他到了小倩的身邊說:“他找死,誰也救不了他。”
原來,這些老鼠都是他弄出來的把戲,想不到他還有這寶貝。“
東方昊陽一拉小倩,然後把門關上,上了鎖。之後在上麵貼了七道符咒,這些符貼上後變成了一張網,將門封了個嚴嚴實實。
此時,芳芳靠在了那邊的小樹林的邊緣的樹下,一隻手當扇子在給自己扇風,另一隻手拖著自己的胳膊肘,很愜意地看著我。
我到了她的麵前後說:“院長是不是你的走狗?是不是你奪了嫂子的身體開始就是為了殺我?”
芳芳說道:“不瞞你說,芳芳早就死了,就是在你收到那件紫雲彩衣的時候,她就死了。”
“你害死的?”我說。
她將胳膊盤起來了,歪著頭看著我說:“我說不是,你信麼?”
“不信。”
她白了我一眼說:“你的老相好不理你了吧!你身穿紫雲彩衣,她身穿青霞彩衣,你們紫雲青霞應該是一對的啊!怎麼了?你被拋棄了嗎?”
我說:“你別幸災樂禍,我隨時可以要求進去。但是我必須救出我的朋友,晨雨是我的朋友。”
“晨雨是我的另一麵。”她說,“你為了救你的朋友,就要犧牲自己,你覺得值得嗎?”
“但我總不能撇下晨雨不管吧!”我說道,“嫂子,啥也別說了,我和你聯手。你隻要告訴我,我能做什麼就行了。”
“你把你的紫雲彩衣借給我,我就幫你把晨雨帶出來。”她說道,“但是我可保不準她會不會在天黑後死去,但總好過被困在住院部裏。”
我一直到現在才明白,那雖然是壽衣,但絕對也是一件寶貝。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的一切倒黴事都是從那壽衣開始的,看來是我錯了。倒黴事就該發生在我的身上,恰恰相反,是這壽衣在一直救我的命。
我看看不遠處的住院部,發現裏麵的人影綽綽,哀嚎連連。很明顯,憑著我的本事,是沒辦法將晨雨救出來的,但是我能信得過這個惡靈嗎?
就這樣,我在原地猶豫了,拿出一支煙來點上,拚命地抽。
芳芳卻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晨雨此時恐怕就要堅持不住,已經危在旦夕了。”
她說著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但是這剛拉上,她猛地尖叫了起來,之後伸出手掌,竟然有了一個很大的燒焦的痕跡。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腕,我就看到這隻手忽然就燃燒了起來,芳芳張嘴吐出一口白氣,撲滅了手上的火,這隻手已經被燒焦了。
她將手背到了身後,再拿出來的時候,這手竟然恢複如初了。她這才看著我說:“你要做什麼?我當你是朋友,你要害我?”
我伸出右手,我的中指直接就對著芳芳豎了起來。芳芳下意識地就用手一捂大腿中間,然後紅著臉罵道:“陳有靈,你這個混蛋,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調·戲我!”
我立即用左手抓住了這右手,硬是將中指給按了下去。我說道:“嫂子,你可能誤會了,我這是不由自主啊!”
芳芳說:“現在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候,走屍教的鎮教之寶食鬼鼠都搬出來了,就為了將這香蘭山醫院給肅清了。現在你我包括這裏所有的會動的,都是肅清的對象。陳有靈,我奉勸你,腦袋裏不要想別的。即便是大家今晚都要死了,我也不會給你爽一下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