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灼熱感襲來,葉曉離整個人都僵了。
這操作已經完全脫離了她貧瘠的想象力啊。他想幹什麼?
李清如也愣住了,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蕭彥南那隻緊扣在葉曉離肩上的手。
“你”
“我要走了。”
蕭彥南直接將話截了過來:“寒川會負責雲墨,這一點大嫂可以放心。公司事情很多,我就不陪了。”
寒玉般聲音落在地上,葉曉離肩膀上就感覺到那指尖的輕壓力道。
下一秒,人就被他帶的轉了身。
他就這樣摟著她走了,真是囂張,真是痛快。
不過,聽他的意思,自己那點小伎倆他已經知道了吧?
一路走著,一邊不時瞧著蕭彥南那張仿佛越來越冷的俊顏,葉曉離心虛感越來越重。
越冥已經早一步將車開到了門口,葉曉離還穿著病號服就上了車。
坐到車裏,蕭彥南又恢複了那副冰雕模樣。黑色的勞斯萊斯勻速行駛在路上,車廂裏一直靜謐無聲,葉曉離無數次的偷看蕭彥南,他卻始終保持一言不發的樣子。
快到禦景園的時候,葉曉離忍不住又轉過了臉。
她想了一路,覺得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可對著這張線條清冷的側顏,她又慫了,先前想好的字詞句又混亂了,怎麼都組織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蕭彥南的手機響了。
最原始的電話鈴聲,嚇得葉曉離渾身的細胞都在同時抖了一下。
沒說什麼,她又縮了回去,靜靜的聽著某人的電話。
“告訴她,那丫頭的血液已經不適合給雲墨輸血了理由?你自己找。醫院方麵,我會打好招呼。”
簡短的話說完,電話就掛了,他又打了另一個電話。
葉曉離也不知道這電話是打給誰,隻聽他說讓他們配合陸寒川,陸寒川說什麼是什麼,別的吧嘴閉緊,少說話。
這是,幫她遮掩過去了?
在手術室的時候,她把護士騙出去了,從那醫藥櫃子裏翻出了維生素的針劑,在最後輸送的那根管子裏注射進去了。
蕭雲墨享受她的鮮血享受了十二年。她因此身體越來顧虛弱,現在她給他加點料不過分吧?
葉曉離心安理得的很,不過一想到蕭彥南的舉動,她又疑惑了。
那可是他的親侄子啊,他這麼護著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呢?
心裏琢磨著這個問題,葉曉離看蕭彥南的樣子越來越呆。呆到那雙眼睛對過來,瞳仁中映出了她的呆樣,她才驚的回神,猛然往後一靠,後背砸到車門上砰的一聲。
“你有盯著男人看的嗜好?”
“沒。”
“你剛才在盯著我。”
“我在想問題。”
這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從嘴裏溜達出來了,說完後,葉曉離那個懊悔,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想什麼問題?”
果然,他的追問接踵而來。
同時,那頃長的身體還朝她傾了傾,眉眼微微下沉,兩束目光聚焦在她臉上,那模樣當真嚇人。
葉曉離整個後背都貼車門上了,手也扒在了車門上。
“說話。”
蕭彥南的耐性顯然不怎麼樣,微沉的語調中還帶著幾分威脅之意,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輕閃著淡漠疏冷的光,盯著她,好像給她施了定身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