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離,你怎麼了?”
樂童剛剛看著葉曉離悶頭喝酒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更加確定,她這酒剛開始就不是為慶祝自己轉正而點的了。
眼前的水光越來越濃,葉曉離用力抿了抿唇,殘存的意識隻告訴她不可以掉眼淚,卻沒有管住她的嘴,想要傾訴的**。
“葉欣雅懷孕了,蕭雲墨的孩子。昨天晚上,她住進了蕭家,而我無處可去。”
“”
樂童愣住了。望著這個大學四年處的最好的閨蜜,臉上頓時顯出心疼的顏色。
“怎麼會這樣呢?那個賤女人居然懷孕了?”
“是啊,她居然懷孕了。”
這個世界上,有的事,它就這麼寸。你已經盡了很大的努力了,抵不過人家一個湊巧。
“童童,你說?我是不是要看著她穿著漂亮的婚紗耀武揚威的走進蕭家?”
葉曉離半趴在桌上,晃了晃手裏的高腳杯問道。
這個問題,樂童卻卡殼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能讓葉曉離不那麼難受。
別的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葉欣雅是葉曉離的表姐,蕭雲墨是葉曉離曾經的愛人。
表姐搶了自己曾經的愛人,馬上要入主豪門做少奶奶了,這放在誰身上都夠惡心人的了吧?
“曉離,你別這樣。你為了他們那對賤人酗酒,那不是傷了自己?多不劃算,別喝了。”
她又來奪葉曉離的杯子,葉曉離卻用另一隻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推開了。
“不,不要勸我。我沒事。我知道我沒事。我就是心裏難受。人家不都說嗎?一醉解千愁。讓我醉一次,我就不想這些了。睡一覺,明天又是一條好漢。”
葉曉離伸手理了一下把頭發,笑道。
她的笑裏,有淚水的影子,樂童手僵了僵,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她跟葉曉離走的近,四年裏,葉曉離那種寄人籬下又小心翼翼的愛著蕭雲墨的心情,她完全明白也完全理解。
所以今天,葉曉離的難過,她也理解。
咬了一下下唇,她豪爽的端起了酒瓶,自己也倒了半杯:“好吧,我陪你。大不了咱倆晚上都別回去了,這旁邊就有快捷酒店。”
“無所謂。”
葉曉離伸了酒杯過來,咧著唇:“幹杯。”
兩個女人,就這樣對著一桌子菜,拚起酒來。
樂童酒量不錯,紅酒不能把她怎麼樣,她這樣純粹是為了陪葉曉離,所以,她的腦子始終保持清醒。
在這一瓶見底,葉曉離還要再要一瓶的時候,她果斷製止了。
“行了,曉離。咱不在這裏喝了。去我家,我家有酒,很多酒,隨你喝個夠。”
葉曉離還醒著,卻已經完全醉了。樂童怕她犯軸勁,隻好把她扶起來,哄著她。
葉曉離那被酒精衝的稀裏糊塗的腦子隻記得酒,一聽還有酒,隨她喝個夠就樂意了,咧著嘴笑問。
“真的隨我喝夠嗎?不怕我喝窮你?你個葛朗台。”
葉曉離搖晃著手戳著樂童的腦門。樂童也不躲,隨她戳。
“不怕不怕,咱走吧。我的小姑奶奶。”
“哦,走。”
樂童駕著醉鬼葉曉離付了賬出來,望著前方來來往往的車流,又皺起了眉。
“曉離,你現在住哪?禦景園?”
她還記得,剛剛葉曉離說她無家可歸,說葉欣雅搬進老宅了,那就肯定不在老宅住了。
可是禦景園她也不知道在哪啊。
“no,no ,我不住在禦景園,那裏不屬於我。”
葉曉離掛在樂童身上,扭頭看著樂童,路燈下,她那雙眼睛格外的晶亮:“她在禦景園。”
“誰?”
樂童愣住了,葉曉離沉默了幾秒,笑了起來:“總統千金啊。”
“已經同居了?”
樂童很意外。她本意可不是要問這些閑事的。但是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