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停了一下,瞅著蕭彥南突然又笑了,往後一仰,學著蕭彥南的樣子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呢?別人都能漸漸好轉,你怎麼越來毛病越多?老實說,你是不是你那個侄女真動了心思?行啊你,口味夠重的,自家侄女都下手。佩服。”
陸寒川拱手作揖,蕭彥南忍不住又要去拿煙灰缸砸他個靈魂出竅。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蕭彥南強調,陸寒川鬆開手笑笑:“那又如何,名義在的。傳出去,你還是上了你家侄女。”
“陸寒川,你的科研經費是不想要了是吧?”
每年,他都會從擎天拿走數額可觀的研究經費。他有錢做研究,擎天旗下的生物科技公司也要仰仗他的研究,算是互利共贏。
“想要,想要。”
提到錢,陸寒川立即舉手投降。
“說正事,說正事”
他連坐姿都調整的一絲不苟了:“彥南,我覺得你這個不是什麼好現象。這麼看來葉曉離對你的病情並沒有多少幫助性,反倒助長了你的唯一性。我的建議是,stop,不要再跟她接觸了。”
“不行。”
一點想象空間都沒有的,這條建設性的意見就被否決了。
陸寒川瞠目結舌,誇張的眨了眨眼睛。
“蕭彥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陸寒川無奈的攤了攤手:“後果我已經跟你說了。你這樣下去,或許這個過敏症會越來越嚴重的。到時候,全天下隻有她葉曉離一個女人能近你的身,那你真是想不娶她都不行了。”
“嗯。”
蕭彥南淡漠的應了一句,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淡定的神情,好像在聽別人的事情。
“嗯?”
陸寒川又瞪大了眼睛:“真不在乎?”
“我在乎又怎樣?生病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陸寒川覺得自己怕是耳朵出問題了,他怎麼覺得這話仿佛還挺雀躍的?
某人好像對這種苦逼的結果,樂見其成啊。
不過“那既然這樣的話,我覺得我沒必要坐在這裏了,我可以走了,你任其發展就好了。以後我也省事了,免得操心你。”
陸寒川真拿了包作勢要走。蕭彥南的眼底這才有波光震蕩。
“坐下。”
“哦。”
陸寒川剛抬起的臀部又落了下去。
“那你自己說吧。想讓我怎麼做。我聽著就是了。反正你的主意一向比我這個當醫生的大。”
陸寒川說道。蕭彥南沒有立即接,看了看他,靜了有半個世紀的時間,唇畔才動了動。
“下個月,我要跟赫連訂婚。你得至少保證我不會昏倒在訂婚現場。”
“什麼?”
陸寒川很驚訝:“這麼快?你真想好了?”
“我以為你應該早就知道。”
蕭彥南的嗓音淡的像白水。一點色彩都沒有。
陸寒川揪了揪眉毛:“我是知道,問題是我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赫連家的意思。”
“那葉曉離怎麼辦?”
陸寒川提出這個問題之後,蕭彥南就靜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