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是那種任何時候都是一臉戲謔模樣的人,蕭彥南沒有在意他那仿佛嘲笑般的語氣,看了他幾秒,又將目光垂了下去,像剛才一樣隨意的從旁邊取了文件出來看。
“那又怎樣?並不能代表什麼。”
“是嗎?”
陸寒川笑笑:“在你看來大概是不能代表什麼。但是那丫頭要是知道你是因為她長得像另外一個人,而喜歡她了,不知道她心裏怎麼想。”
“”
蕭彥南沉默了,
意味複雜的目光緊盯了陸寒川幾秒,裏麵的情緒又瞬間都散盡了。
“她是她,顏落是顏落,我還沒有老年癡呆。”
說完這話,蕭彥南那眼光突然犀利了不少。
“陸寒川,你是想試探我還是單純的八卦?”
“我試探你?”
陸少豎起了眉:“我是關心你好吧?你那點八卦還要我試探?我是覺得你最好先弄清楚自己的心思。真喜歡她還是把她當了誰的替身,這是不太一樣的吧?你覺得沒什麼,我也覺得沒什麼。不過女人就不一定了。她會懷疑你的真心到底用在誰的身上了。你說呢?”
“”
蕭彥南沉默了。
“咚咚。”
門上的敲門聲打斷了辦公室裏的靜謐。
許瑩進來說了幾件事後又離開了。
她走後,蕭彥南的臉色也恢複了平靜和正常。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將她當成另外一個人。至少,現在沒有。”
“現在沒有?那以前有?”
陸寒川很精準的提了一句。蕭彥南眼裏頓時又迸出了凶光。
“你是看不到我的笑話你心裏難受是吧?”
“我發誓我隻想你好。畢竟,你老人家這種人能找到個心儀的伴侶不容易。我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不過現在看來,你們的麻煩還不少。我祝你好運。”
“收起你的祝福。我不需要。我的事我自己會擺平。真不勞你費心。你”
蕭彥南沉默了一會,俊眸淺淺一眯,說道:
“雲墨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蕭雲墨的病?”
陸寒川一挑眉:“我哪知道?他們又沒來找我?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隻是聽說仿佛不太好。”
“是不太好。”
蕭彥南接過來:“他的主治醫生已經沒辦法阻止他病情的發展了。因為他染毒,他的病這一兩年有惡化的趨勢。”
“那還不是他活該?怨不得別人。自己身體有病,自己還不注意。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愛惜身體,不惜拿別人的性命來彌補自己。但是呢,一方麵,他又自己作踐自己。他到底像幹什麼?”
陸寒川很鄙視的說。蕭彥南臉轉向電腦,望著郵件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淡淡的揮著:
“他並不想死。但是活著太難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語氣很平淡。但是從字裏行間能聽的出來,他對這個侄子並不刻薄,甚至還有幾分理解。
陸寒川是個醫生,生死看多了,反倒沒有他這樣悲天憫人的情懷了。
“這就是弱者的行為。他痛苦,隻能用毒品麻醉自己。可笑,越麻醉越糟糕。受你所托,我倒是在研究他的病症。不過很遺憾啊,你這位大嫂和侄子,半點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