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赫連千雪不同,她不善於做虛假的表情。所以,那張臉拉的老長,即便是聽命去泡茶了,也沒對蕭雲墨打招呼,依舊擺著一副冷臉。
甚至,她還不削的掃了蕭雲墨一眼然後才轉的身。
赫連千雪不舍得責怪貼身保鏢,隻是笑了笑解釋:“阿吉就是這個性子。隻要是靠近我的人,她都警惕。你別介意。她沒有惡意。”
她優雅的一抬手,示意蕭雲墨坐下。
蕭雲墨也不客氣,雙腿一屈就坐了下來,朝阿吉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難得的大度。
“沒關係,應該的,畢竟是你的人,出於一國副領袖之家,應該有點脾氣的。”
蕭雲墨這話讓赫連千雪剛剛才好一點的臉色又僵了。
這要是在以前,這些話並不能引起她的什麼反感。她父親就是副領袖,有些人為了奉承她直接說領袖,但是也有些人說話比較嚴謹的。怕禍從口出,也是一直都叫她父親副領袖的。
這很正常。可是今天,在眼前這種局勢下,一個副自就狠狠的紮了她的心。
副,這輩子怕都成不了正了。
眼前這個蕭雲墨,赫連千雪一直沒認為他會有多少內涵,所以即便心裏不舒服,也沒有怎麼樣,隻是低了臉,自嘲的笑了笑。
“雲墨少爺這是在取笑我了。是我管教下屬不嚴,對不起。”
“哎,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雲墨立即擺手,一臉認真:“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像你這樣的女孩,身邊的助理也都是不一般的。有點脾氣那還不正常嗎?”
“你這麼大度,那我就替阿吉謝謝你了。”
赫連千雪依舊回應的平淡。這時候阿吉已經端了茶水來。
她不是沒聽見兩人正在說她。隻不過,她不願意跟蕭雲墨搭腔,所以聽見也都忍著,一點不想開口,把茶水放在蕭雲墨麵前後,她就退到了赫連千雪身旁筆直的站著。
蕭雲墨端杯的時候看了阿吉一眼,抿了口茶,杯子放下又四下裏看了一眼。
“小叔沒在嗎?你這也是離開了這麼久剛回來,他都不多陪陪你嗎?”
智力稍微正常點的人一耳朵就能聽出來蕭雲墨這話明顯帶著挑撥離間的意思。
“你說什麼呢?我們小姐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話一落音阿吉就氣的嚷了蕭雲墨一嗓子。
赫連千雪還算淡定,知道他這是話中有話,雖然心裏不快,卻沒說什麼,隻是用稍稍淩厲的目光掃了阿吉一眼,然後微微一抿唇:
“他很忙。沒空陪我也是正常的。”
“他很忙嗎?”
蕭雲墨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沒有吧。我覺得他最近好像還挺閑的。前一段時間去了一趟港城玩了幾天,今天又在民政局看到他了。這倒是挺稀奇的,怎麼你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嗎?”
“……”
饒是赫連千雪這樣早有心理準備,也還是被蕭雲墨這話震住了。
瞬間,她便粉臉霜白,張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蕭雲墨。
一旁阿吉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去民政局幹什麼?”
赫連千雪沒追問,阿吉忍不住脫口而出。
畢竟,在一般人的認知裏,民政局最大的作用就是辦理結婚離婚。
蕭雲墨看了看赫連千雪那張越來越蒼白緊張的臉,心裏不由的得意,故意拖延了一點時間,等她眼中的焦急達到頂峰時才說道:
“也沒什麼事。我跟曉離去辦一些手續。可能讓他不高興了吧,他過來了。我是個晚輩,當然也不敢跟他爭辯什麼,他去了,我就走了,後來他跟曉離又在那裏呆了一會,具體又幹了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