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在想,你這麼皮的性子,以後寶寶的性子也會跟你一樣。到時候一下子有兩個不服管教的人在身邊,我豈不是頭疼?”
他的指尖纏繞著她的發絲,柔聲的打趣著。
葉曉離聽了卻不滿的嘟起了嘴:“我哪皮了?我很斯文的好嗎?再說,俗話都說了,子不教父之過。他要是頑皮不好調教,那一定是你的錯,跟我沒關係。”
“……”
這狡辯,差點沒讓蕭彥南笑出聲。
眼看她是越說越興奮,精神越來越好,怕她這晚上不睡覺,明天精神又不好,便故意沉了臉,沒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隻催促她睡覺去了。
不許她說話,葉曉離閉上了眼睛,在暖暖的被窩裏很快也就有了困意。
正恍恍惚惚的時候,那個叫她睡覺的人忽然喊了她一聲。
“曉離。”
“嗯?”
葉曉離懶懶的嗯了聲,沒有張眼。
可是等了半天,那人卻沒說什麼。
“怎麼了?”
她又追問了一聲。蕭彥南拿下巴在她發絲上蹭了蹭,低低的說道:
“沒什麼,睡吧。”
從陸寒川那裏回來,他這一路都在想要不要跟她坦白蘇雅的事情。他知道,由他自己說出來比由別人告訴她要好的多。
可是,看著她這張幹淨純粹的臉,他的話即便已經堆積到了嘴邊,卻還是說不出口。
這一夜,葉曉離睡得安穩,蕭彥南卻始終沒有睡意。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將她輕擁在懷裏。
大手偶爾撫撫她的肚子,夜裏也感覺到好幾次裏麵那個小寶貝的活動。
越是如此,那些盤桓在心頭的話越是不敢開口。
他怕,一旦開口,懷中的這份溫暖便會突然消失。
就這樣一夜到天明。第二天早上,越冥來接他的時候,就道:
“四少,昨晚我已經跟紮邇聯係過了。他確認,淩楚河就是伊曜輝的養子,跟他見過麵,叫伊楚河。不隻是如此,淩楚河還跟他表達過想跟他單方麵合作的願望。這位伊家少爺想撇開伊曜輝自己做這個生意。
不過紮邇覺得他目前還沒有這份實力能吃下伊家現在能做的所有生意,所以紮邇拒絕了。紮邇說,您的請求,他很願意幫助完成。這淩楚河也剛好就在雲城,他可以就在雲城動手,一切看您的意思。”
蕭彥南聽完,沉默了一會,冷冷一哼:“蘇雅說的原來是真的。這個淩楚河果真在肖想伊家的家業。他倒是聰明,想直接掐斷伊曜輝的財路。隻可惜,實力不夠。人家看不上他。”
“是的。我聽紮邇那個口氣,好像很削的樣子。淩楚河大概自己也沒想到紮邇完全瞧不起他吧?”
越冥說道。蕭彥南眸色沉了沉:“紮邇是個很小心的人,淩楚河喜歡嚐試,他不喜歡。他隻會選擇更強更有保障的合作夥伴。而且,他為人心狠手辣。淩楚河找他,無異自尋死路。”
“四少的意思是,就算我們現在不請他動手,他自己也會對付淩楚河?”
越冥驚訝,蕭彥南望著車窗外未融化的雪景:“淩楚河已經找過他,他又拒絕過。這是因為他不看好淩楚河的將來。
可萬一,這淩楚河真的拿到了伊家的控製權呢?他就不得不跟淩楚河打交道。已經是心有芥蒂的兩個人,合作的過程就會太累。與其天天提防,不如除掉,另換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