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問了四五年了,老公也沒回來,再問也隻能是浪費銀子,多給你老公那添幾張生爐子的引子。
可話不能這麼說啊!人家一個古代小媳婦帶著孩子夠不容易的了,說多了就是傷口上撒鹽,缺德了。
“每次回信兒他都說在京城裏太忙,讓我好好照顧孩子和老人,等方便的時候便回來看我們娘兩兒。我再給他寫信,他不知道會啥時侯回過來,就是來信也不過是這幾句話。我是想他能寫點啥讓他馬上回來就好了!”婦人笑了一下,眼淚卻順著臉頰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蘇茉兒最最見不得這種情形,就好比前世在天涯論壇裏看到誰家媳婦被渣男作賤,都會忍不住義憤填膺一番一樣。
讓她男人回來還不容易,普通的女子要麼會說兒子病了,要麼說婆婆出事了,那都是下下策,好好端端的幹嘛咒無辜的人,要咒也是誰該死就咒誰。
“大姐,我倒是有一個計策一準能讓你夫君回來,你要不要試試?”
那婦人聽了頓時眼冒金光,臉上不僅有了血色,整個人都立刻鮮活了起來。
“小哥,你要是有辦法,奴家一定好好謝謝你。”說著,婦人又從身上摸出一吊錢來,放在了蘇茉兒的麵前。
蘇茉兒沒有接錢,她這個人雖然愛錢,可是君之愛財取之有道,這婦人過得不容易,這種錢她不會收的。這麼想著,蘇茉兒提起筆墨洋洋灑灑寫了幾行字。
見她寫完了,婦人才小心的問道:“小哥,你這是寫的啥啊!”
蘇茉兒擺擺手,又畫了一幅畫,然後把字和畫一起拿給婦人看:“夫君大人,見字如吾。四年未見君顏,便已知君心不在。望近日歸家一起去衙門和離,從此婚喪嫁娶,兩不相欠。”
婦人聽蘇茉兒把信箋上的字跡念完頓時傻了,又見那畫上畫了一個喜鵲帶著一個小喜鵲正從一個破窩向了另外一個更大更整齊的喜鵲窩飛去,那大的喜鵲窩裏正站著一隻長著翅膀歡迎的大喜鵲。
“小哥,你這樣寫我家夫君要是生氣了可如何是好?”
蘇茉兒再次拿起信箋和畫紙,用嘴把上麵的字跡和顏料吹幹,笑嘻嘻的說:“姐啊,您是不知道!這男人心啊才是海底針,深著呢。你這樣寫封信回去,他若是心裏有你,自然會馬上回來向你質問。他若是心裏沒你,真的與你回來辦和離,你婆家自然也不會同意,能見上一麵,總好過一輩子像這樣幾年一樣有丈夫像是沒丈夫,躲在空房裏守活寡,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婦人想了想,輕輕的歎息一聲:“其實我也能知道,夫君在外麵是有人了。隻是礙著當年與我的情誼,所以才一直不回來。其實我也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他即便是厭煩了我,留我在家侍候婆婆,可這孩子總是要帶在他自己身邊的。”
蘇茉兒實在忍受不了古代女子“賢惠”過頭的風格,把錢塞回婦人的手裏道:“天要黑了,您帶著孩子快回家吧!相信我,你夫君這次見到信一準能馬不停蹄的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