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碧謙臉色慘白,看著雲翳扭身便走了,頓時火又大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為了接近雲翳,他花了多少心思,寫了多少情詩,花了多少金錢才拉到了一下雲翳的手。後來又是送了這套宅子,他今日才能借著踏青的機會終於第一次嚐到了一親芳澤的機會,可是竟然全都被蘇臨仙給毀了。
“回去!”
“我不走,要走你跟我一起!”蘇臨仙從來沒見過穆碧謙發過這麼大的火,想鬧,想哭,想尋死,可一刹那卻發現這些好像都不是能翻牌的資本。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新婚之夜後,穆碧謙又多次細心觀察,終於證實了蘇臨仙根本就不是跟自己一曲鍾情的那個女子。所以他不聽自己九弟的勸告,背負著當初被廣平侯府眾人奚落嘲諷的恥辱娶了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
“既然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好啦!”穆碧謙一把拉住了蘇臨仙的胳膊,“進去跟雲翳道歉。”
“我不去!”她大吼著。
穆碧謙狠狠的甩開蘇臨仙,吩咐一聲道:“送夫人回去!”
蘇臨仙摔在地上衝著穆碧謙的身影大聲哭泣到:“相公,相公……”可是哪裏還有自己丈夫的身影?
傍晚,蘇臨月坐在矮塌上繡花。瑩瑩的燭火將她的麵容照耀的異常恬靜,她的嘴角掛著微笑,整顆心都放在了手裏的活計上。小宇哲過年後就開始瘋長,去年秋天的衣裳都短了,別人做的她不放心,整夜整夜的在燈下熬著,就是給自己弟弟趕製春裝。
常玉青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他見蘇臨月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便坐在她對麵的木椅上靜靜的看著她。如果說這天下的女子曾經在他的心中都不過是擺設的位置,那麼這些日子以來,麵前的這個女子可謂是真的讓他費了心思。他站在雨中一夜,她無動於衷,為她病得差點死了,可她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更別提探望了。就連他現在每日來看她,自己心裏也是兢兢戰戰的。他不敢強迫於她,可這間屋子卻似乎有魔力一樣,每天他就是想來,每日看著她,體內的欲望便一點一滴的凝聚,要把自己撐破卻無處宣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蘇臨月揉了揉太陽穴,連續幾日的熬夜終於有些吃不消了,她抬起頭瞥了一眼常玉青。常玉青趕忙站起來道:“我馬上就走!”
蘇臨月轉身將手裏繡了一半的活計放好,卻突然驚呼了一聲,然後惱怒的回頭。
常玉青趕緊從開從背後抱住蘇臨月的手,“我真的走了!”說完溜之大吉。
蘇臨月看著常玉青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房間裏,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方才緊緊就是那一抱,她便已經感覺到了常玉青身上火熱的溫度。新婚之夜的那一幕,現在想起來還讓她渾身發冷。
她想了想喊了一聲道:“紫菱!”
“夫人!”很快,一個白生生好像春天嫩藕般的丫鬟便走了進來。
蘇臨月很滿意,既然不喜歡紫薔那樣嫵媚動人的,那麼眼前這個清純可人總應該覺得不錯吧?
常玉青躺在書房裏間的寢室內。此時他的腦海中全是新婚之夜,蘇臨月在自己身下承歡時的情形,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體內一陣一陣的煎熬。他活了這麼大的年紀,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的貪圖美色。可越是想控製,體內的這種躁動卻越是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