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後娘娘!茉兒感激不盡!”蘇茉兒拿起矮塌上的小瓷瓶擰開一聞,不覺有些驚訝,這個藥丸的香氣和自己之前所服的竟然如此相同。
安太後看著蘇茉兒錯愕的表情冷笑道:“如果哀家沒有猜錯,你所服的便是琪衛國的皇室密藥歸心丹。這種藥服下後,早則一月,最遲九九八十一天後也會精血耗盡後喪命。隻是……”
蘇茉兒聽到安太後的這句話,頓時愣住了,臉上的血色也一點一滴的褪去。
“隻是,歸心丹不是叫人真的去死,而是一種假象,死後還能複生。是這世上最逼真的金蟬脫殼之計。如今天下除了我的兄長琪衛國國君景明瀚青還有這歸心丹之外,其餘之人除了我想必連聽都沒有聽過。可惜你在哀家的眼皮底下來演這出金蟬脫殼,還浪費我孫兒的血,那就怨不得哀家親手結果了你。”
蘇茉兒聽後,臉色更加難看了,“天朝的太後娘娘是琪衛國皇室的公主,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安太後聽後,臉上的苦楚更甚:“你當然不知道,就算是景明軒那小子恐怕也不知情。可哀家確實是琪衛國人,卻隻是我父皇在外一夜風流後的女兒,沒有進皇族算不得公主,甚至在琪衛國並沒有幾個人見過我,如今就算是見過的也已經去世了。我自小生活在天朝,可後來琪衛國選習作的時候,卻挑上了哀家。我受了多少苦,多少次差點喪命才從那座一千人中隻能活幾個人的骷髏堆裏走出來?來到天朝後,我又受了多少罪才得了先皇的垂青,才有今天的一切。我絕不能眼看著你這個小毛丫頭毀了我心愛的孫兒,讓我晚年抱憾!!”
“你是琪衛國的習作?可是你怎麼能當上太後?”很多東西好像都漸漸的要浮出水麵,可又不能馬上理清一個頭緒。
安太後看著蘇茉兒認真的說道:“天朝地廣人稠,富庶安樂,多少國家虎視眈眈?萬鳳樓便是在北冥深山中存在的一改各個國家一起培養去天朝做習作女子的地方。能活下來的便待著自己國家的使命,有的是要毀了天朝,有的則是想占為己有,有的則是為了自己國家利益的最大化,可有的國家,比如我肩負的使命便是抱琪衛國永不被天朝吞並。”
蘇茉兒道:“那這皇宮中豈不是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女人是別國派來的習作?”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她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石墓中的壁畫中的那個女子。
安太後道:“你問的太多了,哀家該送你上路了。”
蘇茉兒隻覺得血液變成了烈焰在體內奔走燃燒,她的意識知道自己是躺在床榻上,可實際卻好像是躺在冰火兩重天之中一般。身旁人們的腳步聲,慌亂聲,哭泣聲,甚至求饒聲、尖叫聲她都能聽見,卻獨獨無法睜開眼睛。她的眼皮像是有千金重,隔絕了這個世界。
“參見太子殿下!”
“滾開!”
“茉兒,茉兒!”
蘇茉兒感覺這個男人的聲音無比的陌生,哽咽中帶著絕望的悲涼,這不是她認識的楚亦宸,這個人一定不是他!
“太子殿下,贖老臣直言,側妃娘娘已經無藥可救,你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說不定還能衝一衝!”太醫知道這樣說必然會引起太子的暴怒,可是太醫院會診後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