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蒙哥微微聳眉,掃視眾將道:“你們認為該怎麼辦?”,眾將見他臉色不善,麵麵相覷,不敢答應伯顏正要出列,身旁的史天澤一把將他拉住,伯顏看了看他,正自納悶,一將早已站出,此人名叫安鐸,職位千夫長,朗聲道:“糧草關係軍心士氣,如今接濟不上,還請大汗回駕,再作計較”蒙哥不置可否,望著天空喃喃道:“三天?三天嗎?”他轉過頭:“忽必烈還沒到嗎?”有了忽必烈的軍馬,別的不說,相信那位以財富著稱的開平王一定有足夠的軍糧阿術道:“快了,再有兩天……”蒙哥麵無顏色:“兩天,這麼說,我要看他的臉色才能有足夠的糧食打贏這場戰了?”眾將再也不敢言,阿術猛地撲出,二話不說的跪在地上,沒有一句廢話,不要說起來了,連頭也是不敢上抬一下,他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賣力戰鬥,蒙哥甚至會下令將他斬殺以泄心頭之怒好在蒙哥是名君,知道無故殺一個浴血奮戰的將軍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所以他到底沒有殺阿術,甚至沒有抬腳踢他過了良久,蒙哥不再多說,他縱起身子,飛身跨上愛馬“飛雲騅”,一聲呼哨下,揚塵而去
旭日初升,霞光滿天,白毛大纛在晨風中獵獵作響,蒙古大營中響起悲壯的胡笳之聲,三聲吹罷,十萬蒙古大軍,齊刷刷立於山水之間,環繞一座高台,神情肅穆,衣甲鮮明蒙哥登上高台,昂四顧,大聲道:“我們是成吉思汗的子孫嗎?”十萬人齊聲應道:“是”聲震天地“成吉思汗的子孫有打不贏的仗嗎?”蒙哥又問“沒有”“有攻不下的城嗎?”“沒有”蒙哥見眾人回答整齊,氣勢雄壯,不禁血為之沸,說:“宋狗有這樣威猛的戰士嗎?”“沒有”應答聲象陣陣殷雷,滾滾傳出“宋狗派人燒了我們的糧食,想餓死我們”蒙哥掃視眾人:“你們害怕嗎?”“不害怕”眾軍群情激憤,齊聲高呼“我們還有三天糧食,三天中,能夠砸碎宋狗的烏龜殼嗎?”眾軍轟然大笑,紛紛喊叫:“砸碎宋狗的烏龜殼”蒙哥將手一揮,萬眾無聲,隻聽他沉聲道:“古時有個將軍,渡過河水,燒了木船,砸了鍋子,隻留了三天的幹糧,卻打敗了比他多幾十倍的對手,我的大軍比他精銳十倍,三天之內,一定攻破襄陽,殺他個雞犬不留,用宋狗的血肉,填飽我們的肚子”蒙古人的士氣達到了極點,齊聲喝道:“對,用宋狗的血肉,填飽我們的肚子”蒙哥從箭囊裏取出一支羽箭,單膝跪倒,仰望蒼天:“我勃兒隻斤蒙哥向長生天、向大地、向偉大的祖先誓,不破襄陽城,就如此箭”他雙手高舉,奮力一折,羽箭斷成兩節蒙古大軍死一般寂靜,唯有山穀幽風,卷過將軍們的帽上的長纓,簌簌作響,一名蒙古戰士跪了下去,隨即,好像大海的波浪,十萬大軍帶起讓人窒息的呼嘯,從山間到穀底,伏拜在地,齊聲喊道:“不破合州,便如此箭史天澤跪在地上,心中滿是憂鬱,掉頭看了看身邊的伯顏,隻見他濃眉緊鎖,兩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城堅難下,糧草不濟,強行攻城……”念頭還沒轉完,蒙哥站起來,目視眾將,道:“安鐸”安鐸出列,“你今早對朕說了些什麼?”蒙哥獰笑道:“再說一遍”安鐸渾身抖,幾不成聲:“臣下胡言亂語,罪該萬死……”“那你就萬死,刀斧手”蒙哥大喝一名上身**,梳著三塔頭的壯漢舉著大斧應聲走出,“安鐸胡言亂語,亂我軍心,斬他頭顱,祭我大旗”蒙哥一字一頓安鐸不及分說,已被按到在地,壯漢手起斧落,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祭師托著金盤,盛起頭顱,向著蒼天,高高舉起蒙古大軍一片歡呼蒙哥看著金盤,冷冷道:“可惜你隻能一死,不能萬死……”他舉起成吉思汗留下的白毛大纛,“擂鼓”蒙哥望著合州城池,目光炯炯,遙遙一指刹那間,將士的整齊的步伐掩蓋了金鼓的激鳴鼉鼓的巨響夾雜著潮水般的叫喊隱隱傳來……再次攻城了
“為什麼……老是捏我的臉?”郭襄有些不解,劉誌恨又捏了捏她的臉,道:“這樣能刺激你的口唾,讓你的口津多一點,多吞咽自己的口津對身體回複要好的快一點”身後足音響起,一名白衣女子踏步進來,是李莫愁:“敵人再次攻城了”劉誌恨明白,燒了糧草,蒙哥汗這一回是要拚血本了,此戰必然激烈到了極點處郭襄張口:“姐夫……”劉誌恨笑了,道:“叫我什麼?”郭襄紅著臉道:“姐……夫……”劉誌恨搖搖頭,想說你要叫我爹爹,哪怕是叫爸爸,不過,這話到底說不出來,隻道:“你姐姐嫁給了我,但我與你父親是平輩論交的,你該叫我叔叔……”說著,用手捏著郭襄的鼻子搖了搖郭襄哪肯叫他叔叔,道:“那不行,你跟爹爹平輩,我也要跟你平輩……”劉誌恨不以為然,哈哈大笑道:“看來先例真的是不能開,這下應驗了……”郭襄叫道:“我要喘氣……”劉誌恨鬆開她的鼻子,又來捏她的臉,道:“你好好躺著,我去那些打擾你睡覺的人全數殺了,一會再回來……”郭襄點點頭,道:“那我到底叫你什麼?”劉誌恨笑道:“你還想叫我哥哥不成?”郭襄臉上紅,道:“那我叫你小姐夫好了……”頓了頓道:“你看起來好小,比我大不了幾歲,我這樣叫你,不能再退啦……”劉誌恨真想親親這個女兒,卻是不能,道:“由你了,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