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恨好笑地笑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真是會說話呢,隻是,你自己想想,海軍,兵馬,糧草,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大青的,我憑什麼以國之財助你們宋國?你們宋國不是很富很強的麼?不要跟我說國家沒錢,我大青的奢侈品在臨安每年都是那樣的大賣,這說明國家有錢,隻是不肯拿出來,你們的襄陽自己城不修,牆不葺,到了現在,反而怪我?我欠大宋的麼?”郭靖道:“你……你…整理布於w.l6K.cN…你……”劉誌恨冷冷道:“我什麼?隻可憐你沒第三個女兒嫁給我了”郭靖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郭襄怒道:“你胡說什麼?”劉誌恨臉上一緩,道:“我也是給氣的,他一出事,就想著我白白的幫他,這是國事,我怎麼可以用私情來對待?大宋養士三百年,也養下了無數的文化腐毒,我不能向自己人動刀,隻好借蒙古人的刀了”郭靖道:“你說什麼……你是說……”劉誌恨冷冷道:“現在我告訴你也無妨了,我的想法就是,大宋積下了無數的文化腐毒,這些文人當不會死絕,誰占領了大宋,就要麵對這些文化腐毒,到時,蒙古人一定會大殺特殺,他們殺第一批,到時我再打過來,殺上第二批,從而全麵清洗這錯誤的文化,殺戮是必須的,殺戮不是罪,縱然是罪,我來承受,秦始皇做了第一個,我做第二個我要讓這世間,再無儒家,我要讓世人,都知道物竟天擇,強者生存的道理,我要讓天地流血,大河為赤,我要讓後世人說到我,而不敢說我的名字”郭靖怒道:“你瘋了……你……”劉誌恨冷哼道:“要和我說教化麼?郭義兄,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大愛無愛,大仁不仁的道理,如果天要大旱,難道會因為大旱死人就下雨了麼?如果因為黃河決口會死人,那黃河就不會決口了麼?大宋信儒重文,以至於飽受遼、金、夏、元的兵禍窮苦,這與我大青的治世之道大相徑亭,自古以來,文化害人最最深遠,你說我怎麼可能容得下這種文化腐毒?”郭靖道:“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你是大帝,你是君主,你來治世,誰會興倡儒學?”劉誌恨淡淡道:“我活著是一回事,可是我死了呢?秦始皇活著的時候也是如此,他焚坑儒,做得好,隻是不夠徹底,他隻毀了秦國的儒家,但東方六國的還在,看看那些人的反撲,秦始皇這邊死了,那邊就開始造反了,他們在秦始皇死後十幾年裏就滅了大秦,你說說,我是不是要等我死後看那些種子來毀我的大青?秦始皇死了在六國留下了種子,但我不,我不會留下一粒種子,在我的治下,可以習文,可以著,但誰要和我說什麼做人做事的大道理,有一殺一,有萬殺萬,我順昌逆亡之道,絕對不會容下一個活著的,所有的人,全部要死那些一天到晚背頌詩的,那些都要查,該刪的刪,該禁的禁,我要世無論語,儒家無言”劉誌恨說到這裏,回過頭來對郭靖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是絕對不會容下那些人的,這些人在南宋,不下千百萬人,這些人都要死隻是,這些人我不忍殺之,到底是我漢人,這個惡名若能輕點還是輕點好,就讓蒙古人來做這個劊子手,他們殺得差不多了,再來對宋人淩虐,到了宋人們受不了了的時候,他們才會承認我大青的正統,那時,才是我出兵之時……”郭靖搖搖頭道:“你說這話,何其殘忍?”劉誌恨道:“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那不是我做的事,我隻做我能做得事,也就是這樣了,你說殘忍,這算什麼殘忍?你隻看今日我定下死人無數的惡處,卻是不想想日後大青大盛,我國強民盛的雄武之功,縱不能比創秦皇,也當追唐漢,讓世人知我大青之威,甚至……我來替蒙古人完成他們沒完成的事……一統整個世界讓這天下都是我大青的天下,你說好不好?”郭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這位義弟心裏想的竟然是這樣的事,一統世界?郭靖知道世界,知道這個天下有多大,知道蒙古有多大,而劉誌恨現在想的竟然是統一天下,統一世界“這怎麼可能,你真是異想天開”“異想天開麼?你才隻是不敢想,義兄,你在這裏坐守愁城,雖然情操高尚,讓人敬佩,但我要的可是與你不同”劉誌恨傲然道:“你說我統一世界是不可能的,但你怎麼不想想,我已經統一了我國中的貨幣,我統一了國中的度量衡,我統一了國人的思想,我統一了我國中的宗教,在這一切都給我統一了的情況下,我為什麼不能統一世界?隻要我一步步的來,先統一神州,再平滅蒙古,然後兵世界,順我者不一定昌,但逆我者一定亡,有敢不順者,有一殺一,有萬殺萬,一人反對我,我屠滅一人,一族反對我,我滅殺一族,一國反對我,我滅亡一國……這件事,我一代做不成,下一代做,一代代傳下去,總會有做成的一天,你說不是麼?”郭靖仿佛頓時老了,事實上他的確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