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北洱就可以了。”北洱坐到她對麵,淡淡的說道。
鬱有有盯著她冷豔美麗的麵容看,臉上的微笑有些僵住了,神情也有些尷尬,拿起旁邊的水杯,為她到了一杯茶,輕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北洱姐姐。”
北洱突然有些理解了,蕭延為什麼那麼討厭自己叫他阿延,就和現在的情況一樣,告訴她叫自己名字就可以了,還非要在後麵加上兩個字。
挺惡心的!
“其實你不用特意請我吃飯。”
鬱有有沒想到北洱,麵對自己的時候,神情如此冰冷,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親切。
當服務員把所有的菜都上齊後。
鬱有有端起一杯酒,軟糯的聲音帶著幾分害羞,又有些顫抖的對她說道:“北洱姐姐,其實那天我是中了春、、藥,如果你不救我的話,可能就會被不認識的人奪取了清白,我也無法在見人了,所有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當時救了我。”
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剛剛入喉,就被酒的辛辣給刺激的直咳嗽。
北洱神情淡淡的看了她兩眼,不愧是瑪麗蘇霸總文的女主,喝酒都不會,而且說話的聲音如此顫抖,好像自己會吃了她一樣。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的搖晃了幾下,輕聲道,“小妹妹如果不會喝酒就別學大人逞強,其實如果那天再給我別的選項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救一個陌生人的。”
如果不是係統的任務,她怕在受到天雷的懲罰。
絕對沒那麼多閑功夫去救一個陌生人,畢竟作為地獄的統治者,北洱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如果鬱有有要是知道自己其實阻礙了她,與蕭延這個霸道又帥氣的總裁之間的愛恨糾葛。
會不會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身,把剛剛那杯酒,扔扔的潑到自己的臉上?
北洱思及此,嘴角不由勾起一個魅惑的笑。
要不要告訴這個小丫頭呢?
鬱有有微微頷首,藏在桌子下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她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母親早早的就離開了她,父親從小對她的存在就很無視。
後來,繼母和繼妹進入鬱家後,她們總是對她的存在不順眼,總是想盡各種辦法來傷害她,所以她早早就學會把自己真實的性格隱藏起來,偽裝成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來迷惑敵人的視線。
本以為北洱是一個好人,此番聽到她的話,心中被溫暖的地方,突然被一盆冷水澆的透心涼。
陰鬱的情緒,彌漫上她大大的眼眸。
果然。
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個人能無私的對她好。
再次抬起頭,鬱有有甜美的笑著說道:“不管北洱姐姐現在如何說,你當時還是救了我,不是嗎?”
北洱好看的眉眼,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這個小丫頭果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單純,不然剛剛的那番話,單純的人絕對會暴跳如雷的反駁自己,而不是如此能沉住氣,毫不在意的樣子。
“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救你了,所以今日我才會答應與你吃飯,這樣我們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北洱殷紅的唇瓣,輕輕的貼近酒杯口,輕輕含了一口。
“北洱姐姐,你其實不用分得那麼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