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03 默默:一個人的堅強(2 / 2)

默默輕聲對自己說:“默默,你看你這麼便宜地就被賣掉了……”

從現在的爺爺口中,默默了解到自己的身世。很小的時候,親生的爸爸媽媽就去世了。被送到孤兒院,接著被原來的父母收養。原來的父母沒有孩子,取名默默為招弟。五年後,弟弟出生被打入冷宮。

招弟,作業本上的名字一直不是這個名字。小學一年級的默默走上講台自我介紹時,一字一頓地說:“我是默默。我隻有一個名字:默默。所以,你們要麼叫我默默。要麼什麼都不叫。”在學校,默默一直很倔強,骨子裏的倔強不肯屈服。除了別人叫她默默,其他一切皆不應答。

家裏的父母聽見這件事後,也隻是苦笑:“默默就默默吧!再說叫招弟,自己也不太光彩……”於是,幫默默改了名字。

在原來的家裏,添了弟弟後,就沒了默默的位置。默默表示理解,也不去爭取什麼……孤兒院的一個棄兒,本來就……這樣也不錯吧。這個家唯一的溫暖,就是默默的弟弟會說話之後,竟然開口叫默默姐姐。每次,默默弟弟叫默默姐姐時,在一邊的養父養母總是一臉訕訕的表情。弄得默默也不好意思常常去逗弟弟了……

爺爺刻意隱瞞了一些事實,例如父母是怎樣去世的?自己又是怎樣流落到孤兒院?等等謎團,爺爺都沒有給予解釋。默默也沒有追問。多年的經曆,默默已經學會隨遇而安,不去在意太多事情。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你的養父養母不敢問我多要點錢?”

“我不知道。但你應該多給他們一些錢的。”

“為什麼?就憑他們那麼對待我的寶貝孫女。”

“僅僅是為了淇靈……”淇靈是默默的弟弟……

默默轉身回了房間。走過長長的走廊,默默覺得好冷,不由得抱緊了胳膊:“輕聲對自己說:“默默,以後,你能靠的也隻有自己了……”好冷……

默默喜歡靠窗的座位。不管是公車的窗子,寢室的窗子,教室的窗子或是自習室的窗子,她總會優先選擇。她說,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大家都是怎樣生活,怎樣學習的,可以了解大家都是怎樣的。

默默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什麼都靠不住,隻有相信自己。

若即若離。

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友情,不相信……很多很多……幾乎連自己都要放棄了。

一個人奢侈得買一張電影票,自己一個人去看。一個人睡覺,聽起來,有點奇怪。可實際上確實是這樣的。未成年的女生,可以賴到媽媽床上,纏著媽媽講一些故事或什麼睡覺。也可以和要好的女生。共一個被子,說一些沒有秘密可言的私密的話。這些,女生成長過程中,肯定會遇到的情景。默默從來沒做到。

現在的默默竟然不知道怎麼撒嬌……不知道怎麼和要好的朋友表示親密……就連最簡單的女生之間的挎著胳膊,去逛街,默默都不知道怎麼去做………

默默。

我現在想說的,都說完了……

過了一個時間段,有些事就不會去做了。我害怕再過幾年,我會忘記他們。所以,我現在急於想把他們記錄下來。

注定是寫作的女生,而不是什麼文藝小青年。我九死一生從高考逃出來多不容易。所以,我在這裏說:“我對小說不感興趣。我對參加什麼社團也不感興趣。勿擾,謝謝……”這就是我。

默默說:

“一個一直說話的女生,一個冷漠的女生.別人讀不懂她們。但她說她有自己的精彩,已足夠。”默默真正懂得蘇小格和葉棋。所以,打心裏喜歡蘇小格和葉棋。與容貌無關,與家室無關。

默默說:“我的生活圈子不大不小,剛好夠我自由活動。”

默默說:“我一直處於弱勢。當一個人冷漠,是他的眼神最先出賣他的。”

默默說:“我喜歡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抱歉我真的沒想過。”

……

默默說:“天不早了,大家都洗洗睡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