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夙公子,這這這這可怎麼辦?”
華夙掃了她一眼,無可奈何的歎了歎氣:“她自己總是要作死你以為我能攔得住嗎!還能怎麼辦,治啊!不過……”他的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床上冷汗直冒的人。
“怎麼樣啊?”若心一顆心都堵在了嗓子眼,葡萄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她筋脈盡斷,就算是救了,也是個不會武功的廢人了。”他知道她的身份,這些年呆在他的身邊就是因為她尚有價值,若是沒有價值那麼那個暴君又該如何對她?
“不管怎麼說,先救了命再說啊!”若心著了急,跺了跺腳恨不得自己上去救治。
窗外的陽光懶懶散散的退了下去,剩下了滿天紅光霞帔,深紅色的夕陽如血般的鋪紅了整個殿宇!
夜色緩緩的沉了下來,華貴的大殿裏燈火輝煌明亮,濃鬱的藥香味掩蓋了血猩的味道。
蘇皇曜踏著夜色來到這椒蘭殿的時候若心正給她喂藥,她昏睡不醒,喂下去的藥都沒有喝進去,而是漫了出來。
“朕來!”蘇皇曜拿了藥碗擰著眉坐在床旁試著喂了兩匙,那藥還是吐出來。
若心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卻見蘇皇曜突然將那些藥全部喝了,然後俯身扣著衛穆雪的下巴俯身喂了進去,若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麵紅耳赤,見蘇皇曜喂完了藥冷眸掃了她一眼,若心匆匆接過了藥退了兩步。
蘇皇曜擰著眉站起身來沉聲道:“珍愛妃心口有疾,需以皇後之血為引,張愛卿,取血!”
這個時候華夙不在,他正在後院裏盯著人煎藥,對於殿前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情!
若心跪在床前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皇上!娘娘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為什麼還要傷害她!”
她的阻擋令蘇皇曜有些不悅的擰起了眉,一旁的康公公朝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朝若心道:“隻是半碗血卻可救珍貴妃娘娘,若心姑娘,你還是不要惹皇上生氣了。”
“皇上!娘娘心係於你,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去傷她的心啊!你若是真的這麼做,娘娘的心會冷的!皇上!這些年娘娘的身上那麼多的傷口……皇上三思啊!”若心死死的抓著床沿不肯讓步。
一個侍女走上前來,朝著若心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聲響於這華貴的大殿裏格外清脆!
“這是皇上的吩咐!你一個婢女竟敢反抗?皇上,是否將這婢女移送掖幽庭?”她是珍貴妃身這的貼身侍女,這些年皇帝對自家小姐的疼愛那都是看在哪裏的,自然的在皇帝的麵前也就自帶了三分傲氣!
若心的的左臉立即就紅腫了一大塊,她淚流滿麵的望著蘇皇曜,卻聽見他說:“拖下去,責十杖。”
“皇上!西鳳三十七年四月十四,皇上領兵出征,娘娘單騎闖敵營,昏迷三個月,同年九月初三,皇上為衛夫人采淩霄花被毒蛇咬傷,娘娘將毒轉移到自己身上,至今寒毒未清,三十九年年未,四王壓了衛夫人領兵逼城,您以娘娘作為交換,娘娘是殺過四王妃娘家人的啊,她被折磨淩辱,至今見了蛇就害……”若心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半響之後就沒有了聲音。
趙長青指尖顫抖著,手裏握著的那把匕首在明亮的殿裏散發著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