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便是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也抵不過你們二人的罪責！”在這皇宮之中，這在宮中飛簷走壁，那可是死罪一條！
“臣妾信皇上，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救您於水火之中的定罪在你的身邊。”卿蘭錦那雙琉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眼中泛著光澤，眼眶微紅。
“好你個伶牙俐齒，朕倒是想問問，卿常在之前的婢女是犯了什麼罪，被送入了那掖庭宮。”
一如那天，瑞雪遍布整個皇宮和西鳳，鋪天蓋地，似是壓的喘不過氣來，也因這，蘇皇曜心中久久未能平靜，普天之下，也隻有衛慕雪能夠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
蘇皇曜定定的看著她，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承蒙蕭妃娘娘照顧，臣妾便把秋香贈於她，豈知她犯了娘娘的忌諱，這件事情是臣妾婢女的錯，和蕭妃娘娘沒有任何關係。”
卿蘭錦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記住自己，收在袖子中的手又握了起來，卻是跪在地上，臉麵朝著地下，那風吹得背後發絲飄揚。
“既然隻是犯了忌諱，這蕭妃做的也是決斷了些，既然這個宮女能讓你這般費盡心思，想必也是善心之人，你便帶回去吧。”他看著她，似欲把她看穿。
“承蒙皇上隆恩聖澤，臣妾鬥膽不能把她帶回去，若是帶了回去必會惹得蕭妃娘娘心生不滿，這後宮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和睦，若是可以，臣妾到希望能夠把她送出宮……”
“你可知你這鬥膽膽子是有多大麼！”他厲聲說道，神色也變得犀利了起來，這朝局剛剛穩固，若是後宮有什麼亂臣賊子的黨羽，怕是這後宮恐難安生。
“臣妾罪責難逃，請皇上息怒，可是秋香被賞了一丈紅，怕是命不久矣……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便是等到了年齡出宮，臣妾隻是希望……”
最後她嗚嗚的哭了起來，那眼睛紅腫，臉頰泛著微紅，氣息不平的喘著氣，又輕輕咳了幾聲，那錦帕上染了大片的紅。
隻見玉然也不顧皇上的龍顏是否不悅，麵色焦急的走上前去，扶著她從懷中拿了藥丸出來讓她服下：“小主，您沒事吧？”
“倒是個忠心的丫鬟。”蘇皇曜斜了一眼，除卻這暗中的護衛，他們三人之外再無他人，那抹杏黃是那樣瘦弱，又怎能有能力籌謀些大事。
他輕歎，到底是心機謀算亂了他的心，最後君臨天下之時，隻剩他孑然一身，即便是剩下的忠臣，大多數也是畏懼於他，不敢在眼皮子底下作亂。
“皇上，小主這身子骨弱，若是定罪怕是吃不消，若是要定罪的話，就讓奴婢一並擔了吧，奴婢命賤！”玉然縱然滿腔憤怒，最終還是都化作了忍耐，跪著低下頭。
“卿常在，朕問你一個問題，若是能回答好了，今日之事便一概不究。”蘇皇曜看著她那嘴角的血漬深深的紮進了他的心中，或許那日便是因這薄弱的信任，他大肆屠殺。
“臣妾愚鈍，請皇上明示。”她有些心驚膽戰，這帝王之話，自是言而有信。
“你又如何信服於朕？”他輕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不放過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