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卿蘭錦經常帶著她們兩個人出去,無意間碰到了一家烤鴨店,最後將背著家中的人,將這個烤鴨店盤了下來。
當她進宮來的時候,並沒有將這段記憶放在心上,而現在在看到熟悉的烤鴨,心中已然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即便是自己不在,掌櫃的也能夠將這烤鴨根據以前的傳統味道一直延續著,也能夠說明這個老板是一個忠誠而又靠譜的人。
在這個利益熏心的時代,想要找人辦事,金錢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自己在京城將生意做大,豈不是對自己更好。
她見過許多的商人,也知道其中的汙穢,隻是現在想要出宮,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於是,這件事情也就就此耽擱了下來。
因為身子不適,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年也過了一大半,這宮中的宴會自然是去不成了,不過令她有些奇怪的是。
蘇皇曜居然封她為從九品芯錦,當她接到聖旨的那一刻,按捺住心中的不平靜,將聖旨握在手中,跪安。
“卿小主深的皇上的恩寵,日後在這宮中,斷然又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康福將她扶起來,臉上帶著笑意。
“康公公真會說笑,臣妾身為皇上的人,隻願能夠陪偶爾陪在皇上的身邊就好,別無他求。”卿蘭錦這話說的忠懇,一雙琉璃般的眼睛看起來愈加澄澈。
“咱家總算是明白過來皇上為何會喜歡你了,這宮中,像卿小主這樣可人的不多了。”哪個不是爾虞我詐,心懷不軌。
康福眼中帶著笑意,一副和善的樣子,離開了璿華殿。
卿蘭錦看著她的背影,下意識的彎了彎嘴角,一旁的戚公公走上前來,看著打賞的東西:“小主,這些東西可是都記入賬簿中?”
每個宮中的賬目都有人管著,若是有人查也方便。
她點了點頭:“都放進去吧。”
“也有些日子沒出去了,外麵可是發生什麼事情沒有?”卿蘭錦有些慵懶,這冬天外麵又寒冷,誰都不想動彈,外麵的雪雖然已經化盡,可也抵不住寒風侵入體內的絲絲涼意。
玉然湊了過來:“小主,奴婢這就跟你講講,最近要說這宮中,最受寵的還是那些個娘娘,已經快要攬了後宮了。”
“太後正為這事生氣,每天都刻意刁難,尤其是皇後娘娘,最近的臉色一直都沒好過。”玉然細細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列了出來。
卿蘭錦聽著,倒也不奇怪,當初她貴為皇後的時候,太後沒有動她的時候,之所以給自己好臉色,也是因為自己不嬌不寵,還能夠成為曜王的一枚很好的棋子。
隻是到了後來,觸犯了她的逆鱗,那個時候的衛嫣然,也隻不過是被當了棋子利用,不過到底也不是等閑之輩,她現在就隻需要隔岸觀火,看她們鬥個你死我活。
不知道衛嫣然最後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太後去了寺中修行,但是現在回來,想必是已經下了狠心。
且不說其他,衛嫣然家中的勢力,即便是太後為難衛嫣然,也不可能真的會把她拉下台。
“太後心中最忌諱的便是各宮娘娘爭寵,這種事情在每個朝代都有,也正是因為這樣,皇帝才會在最後性命攸關,她這麼做,也不無道理。”卿蘭錦緩緩道來。
捏起一旁的青花瓷鎏金小杯,將杯中中的茶水飲盡。
“可是為何和昭儀卻沒有受到牽連……”對於這點,玉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也讓卿蘭錦的手一頓,許是因為上一世的時候,她還沒有露出羽翼,一直安分守己,現在看來,卻不是那樣。
“或許是她比較聰明,能夠把握好其中的度。”想到那夜自己所聽到的事情,和昭儀是太後安插在皇上身邊的棋子。
蘇皇曜又這麼的厭惡和昭儀,太後如果是聰明人的話,應該將和昭儀這顆棋子換下來,卻一直留著,到底用意為何,她卻不是多麼明白。
“拿紙筆來。”卿蘭錦左思右想,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另有蹊蹺。
便寫了一封信送回家中,讓人查清和昭儀的背景,她對這個人並不是很了解,想要將所有的局勢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必須對棋盤中的每一顆棋子都了如指掌。
這可是曾經,蘇皇曜交給她的做法,沒想到現在很受用。
當玉然在去找那個送信人之時,已經很熟稔的將玉然需要的食物記在心上。
也正是如此,玉然覺得,她現在的日子真是越過越滋潤了,身上的肉又長了不少,惹得銀月都開始嫌棄了起來。
又過了幾日,收來了家中的來信,關於和昭儀的資料寥寥無幾,她隱隱覺得自己探到了一張神秘的大網,但是網住了什麼,卻未曾得知。
和昭儀叫齊鳶鳶,是一代名門望族齊家的後代,但是齊家後來卻因為貪汙被滿門抄斬,最後隻留下了和昭儀,被太後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