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有皇上的詔令,若不服從者,斬首示眾!”左輪聲音冷清,惡狠狠的看著臉上一道傷疤的銀月,心中暗暗驚歎,這女子真是好身手!
“銀月!”卿蘭錦輕聲嗬斥,看著那裏站著的左輪和右影,勾了勾唇角,前世這兩個人,可是沒有少幫蘇皇曜做事。
“不知道兩位可否等一會,容我換件衣裳。”卿蘭錦滿身的汙漬,混雜著濃烈的中藥味:“這換過衣服之後還要給太後祈福,這一時半刻的,想必二位大人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恩。”她們兩個人相視一眼,雖然身為女子,卻是做著男兒應該做的事情,若是問起緣由來,還是鳳竹息的事情。
“那二位……”卿蘭錦麵色有些窘迫,看著屋外麵的那些個侍衛,又看了看還沒有關上的房門。
“你們都退下。”左輪沉思片刻,轉過身去,麵向外麵的眾人,雖說她性子冷淡,但是做事情也是幹脆利索。
門外站的都是皇上信任的軍隊,也是由皇上一手掌管,現在交由這兩個女子,可見對其的重視程度。
隻見一個穿著宮裝的小宮女從這一群人中進來,瘦小的身子和這魁梧的身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卿蘭錦抬頭,這不是秋菊麼,她來做什麼!
“奴婢參見小主。”末了,她端著衣服,看到一旁站在那裏的沈妃,又走了過去,跪在地上:“參見沈妃娘娘。”
“起來吧,外麵這麼多人,還是有勞兩位大人出去的時候將門帶上。”沈榮樂眼中帶著笑意,將手中的衣服放下,眼尖的看了看秋菊手中的托盤。
隻見左輪和右影將門關上之後,並沒有出去,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這幾個人,麵色從容:“現在是關鍵時期,還望二位娘娘不要誤會,我們兩個人都是女兒身。”
卿蘭錦聽了她們兩個人的話,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反而是沈妃臉色一下子變了:“可是不管怎麼說,你們二人也都是屬下,主子辦事,哪有屬下看著的道理!”
房屋裏一陣詭異的氣氛,卿蘭錦沒有想到這沈榮樂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此刻居然這麼的糊塗。
左輪和右影是什麼人,那可是皇上的親信,但凡是皇後見到她們也要給幾分薄麵,更何況是她們,本來想說幾句寬慰的話,還未開口便被堵住。
“我們兩個人隻聽從皇上的命令,你又算是哪門子的主子!”右影說話簡單粗暴,毫不客氣,若不是惦記著她是一個弱女子,怕是早就一巴掌拍在地上。
而左輪性格沉穩,隻是勾了勾唇角,看著沈妃:“莫不是沈妃娘娘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讓我們知道?”
一句一個‘我們’,足以顯示她們兩個人的囂張,不過有皇上在身後扛著,又有什麼值得好擔心的。
“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要栽贓陷害我!既然你們想留在這裏看,那就隨便你們好了,隻是卿小主……”說罷,她欲言又止,坐在一旁的梨花椅子上不說話了。
卿蘭錦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禁往屏風後麵走去,那大片的牡丹花看上去嬌豔欲滴,象征著富貴吉祥之意。
左輪下意識的往前走了走,卻被秋菊攔住:“奴婢參見大人,隻是卿小主現在在更衣,怕是不方便入內……”
她咬了咬唇角,這裏的人不論哪個一個,都比她的地位高,隻是這小主還在裏麵,她斷不能夠讓人瞧了去。
“我們同為女子,又何嚐不可。”左輪被這所有人的阻攔弄的有些惱怒,大掌一揮,秋菊沒有站穩,不禁倒在了地上。
卿蘭錦見此,本拿在手中的衣物也放置在了一邊,她的神色有些惱怒,周身散發著冰冷:“不知道我的奴婢怎麼惹到了左**人,竟然直接將她推到在地。”
她縱然性子溫和,可是也不允許別人動自己的人:“左**人,你可否知道,我是一個很護短的人。”
說罷,她輕手一推,將左輪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撞上了一旁的沈榮樂。
沈榮樂下意識的抬頭,對上卿蘭錦冰冷的眼神,隻覺得毛骨悚然,突然有些心慌,惹上這樣的人,到底是對是錯?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自己想要退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的,索性心一橫,直勾勾的站在那裏。
皇後說的對,若是不除掉她,怕是以後的後患無窮!
“你……!”左輪死死的盯著卿蘭錦,像是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來,自從跟了皇上以後,即便是自己殺了一個宮女,又能夠怎樣,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的對過她。
“我告訴你,即便你不是我的屬下,可你依舊是皇上的人,若是你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如讓我來教教你,打狗還要看主人,不如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行為是否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