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回去。
一路上談笑風生,到了璿華殿外,雖然花雅兒沒有來過這裏,但是宮中的人也大都知道她是誰。
“奴婢參見卿小主,參見雅嬪。”
“奴才參見卿小主,參見雅嬪。”
路過的宮女奴才都會行禮,卿蘭錦淡淡的點了點頭。
到了西廂殿,兩個人坐在軟榻上,這一聊起來,便沒完沒了。
卿蘭錦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倒是不忍心打斷,可是終於還是聽得不耐煩了,原來她講的正是昨天的趣事。
也難怪顧雲依會聽得不耐煩,換做是誰都會這麼覺得。
“我們出去走走吧,日落前的夕陽很不錯。”璿華殿的位置雖然不是太好,可是在欣賞夕陽的時候最佳的位置。
“恩,好啊,夕陽確實很美。”花雅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也比較喜歡這類的東西。
當兩個人坐在院子中的時候,火燒雲遍布了整個天空,變幻著各種形狀,花雅兒興奮的站了起來,跟著雲的走勢一直在走動。
卿蘭錦看著如此天真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夠靜靜的坐在那裏,呆呆的看著天上的火燒雲蔓延至天際。
禦書房裏,蘇皇曜一直在那裏坐著,直到日落西山,康公公才過來出聲提醒:“皇上,太後還在等您用晚膳。”
他的心中七上八跳著,這兩邊的關係都不好含糊,可是有些事情,他又不得不說。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蘇皇曜的手一頓,看著桌子上的奏折,已然沒有了心思。
又坐在那裏坐了一會,這才屋內走出去,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蘇皇曜走在路上,身後跟著一幫奴才,左輪和右影也同時在暗中保護著他。
到了慈寧宮,一直在外麵候著的蘇木眼中帶著笑意,直直的走上前,迎了過去:“奴婢參見皇上。”
“起來吧。”蘇皇曜淡淡的說道,並大步向前走去。
隻見太後端坐在那裏,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隻有她們兩個人食用。
“兒子給母後請安。”蘇皇曜恭敬的站在那裏,其實今天晚上是為什麼而來,他的心中清如明鏡。
太後看了他一眼,隻見他麵色平靜,不動聲色的開口:“起來吧,聽說你今個很忙?”
看著一旁的宮女添了碗筷,蘇皇曜坐下來,今日他著了一件黑色華服,上麵用金絲繡著龍暗,做工精細,穿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威嚴許多。
“這些天來,外麵傳來消息,外賊蠢蠢欲動,兒子正在查這事情是否屬實。”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現在也是信手拈來。
“這事情可大可小,先不要打草驚蛇,調查清楚了在說。”太後聽了,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雖然說現在蘇皇曜是將這天下坐穩了,可不代表了外來的賊子會沒有其他的想法。
蘇皇曜點了點頭:“兒子自然知道輕重緩急,天色也不早了,先用膳吧,母後的身子比較重要。”說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對於自己的生母,他說不上來討厭還是喜歡,但是卻要足夠的尊敬。
太後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什麼,一時間殿內安靜了下來,除卻站在一旁的宮女奴才之外,唯有她們兩個人在坐著。
桌子上的菜式足足有二十多道,但凡是都夾過的菜,吃過之後都被撤了下去,這麼個來回,最少也需要三四十道。
太後坐在那裏,看著碗中的米飯,將筷子放在了一旁。
“母後這是怎麼了?”蘇皇曜裝作不清楚,一臉關切的樣子。
“這鳶鳶每天都會來陪哀家吃飯,可是今天沒有過來,心裏覺得空落落的。”她漫不經心的話,卻深深的砸進了蘇皇曜的心裏。
筷子頓了頓,他從容的夾了魚片放進太後的碗中:“這不是還有兒子呢,以後就陪母後好好的吃飯。”
“都說女兒是做母親的貼心小棉襖,雖然說哀家隻有兒子,但是鳶鳶可是哀家一手看大的。”若是因為皇後,而隻罰了和昭儀,她定然是不會同意。
“她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若是一直寵溺著,日後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會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顯然,蘇皇曜覺得這事情都是和昭儀的錯。
太後聽了,臉色一冷:“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哀家倒不覺得這都是一個人的錯。”
“皇後的確是受了傷。”蘇皇曜抿了抿唇,都是護短的人,這點倒是隨了太後。
“你是一國的君王,做事又怎麼能夠隻憑一個人就做出判斷,哀家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太後怒了,慈寧宮也一下子靜了下來。
要知道,太後從來沒有因為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
蘇皇曜今天才知道,原來和昭儀在太後的心中已經這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