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站在那裏,卿蘭錦伸出手,看著她,眼中帶著笑意,微微揚起唇角,竟讓百花都失去了色澤。
“多謝。”玉小然輕聲喃喃,她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不禁抬起頭來:“你為何要救我?”
要知道,她這些日子裏來,可沒少同卿蘭錦使絆子,在加上那個小皇子,單單是上一次的事情,如若是她,定不會管今日之事。
這般想著,又想到她前日裏認錯人,心中更加的驚慌失措,卻是又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她扶著卿蘭錦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現在心中早已經對她沒有了成見,取而代之的便是尷尬。
卿蘭錦看向著她,一個小動作小眼神便能夠知道她此刻在想著些什麼,倒是眼中一片平靜,目光深沉:“因為你與我的一個故人很像。”
玉小然了然,雖不知卿蘭錦說的是誰,但還是很感謝她。
倒是也多了幾分安然,眼前這個女子定是不會過多的難為自己,這般想著,心中倒也安然了許多。
卿蘭錦在她的指路下,將她送回了自己的殿內,因為這是內殿,除卻主子,大多都是進不得的,銀月便在這外麵等著她們。
玉小然本不願意讓她進去,但是想著她今日也救了自己,多多少少也沒有說什麼,讓她跟著進來了。
卿蘭錦倒是沒有她想的那麼多,雖然說她也是一個妃子,但是看起來這宮內倒是也沒有多少的宮女,便想著跟著她進來。
卿蘭錦目光流轉,張望了下四處,忽然視線定格在一麵牆上:“那是誰?”
玉小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一驚,她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上麵畫的是北燕的梅赫將軍。
即便是宮內的女子沒有幾個人認識這畫像中的男子是誰,但是他終歸是一個男子。
自己將這男子的畫像掛在這裏,總是會讓人懷疑。
卿蘭錦看著她,隻見她麵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畫像。
“這個人你也不認識,是我家中的人。”玉小然扭過頭去,下意識的說道,而後又轉過頭,看著她眼中含著笑意:“莫不是姐姐的屋中沒有這類的藏品?”
“這個人我在北燕的時候,恰好見過,不知道妹妹可是北燕的人?”雖然說這一聲姐姐不是因為自己是她的姐姐,但是聽到她這麼說,便知道她是在撒謊。
這般想著,倒是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畢竟有些人,不可能說世界上的人都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我不是……”玉小然轉過身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卿蘭錦,倒是不知道她去過北燕。
心中暗叫不好,要知道西鳳現在雖然和北燕現在已經是友好關係,可是誰不知道兩個國大戰了那麼多年,想要和好那是難上加難,隻是表麵的和平罷了。
“恩?”卿蘭錦看著她陷入沉思,知道她是為了想更好的辦法逃脫而已,倒是直接開口。
隻見玉小然一步步的後退,心中甚是緊張,隻見撞到了一旁的屏風處,磕的她眼冒金星。
“小心!”卿蘭錦懊惱不已,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剛才逼的太緊了。
隻聽見砰的一聲,她將眼睛緊緊的閉上。
忽然玉小然像是極度痛苦般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頭,狠狠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嘴中大聲呻吟著:“……啊……啊……”
卿蘭錦慌了手腳,不知這好好的到底怎麼了。
銀月聽聞裏麵的動靜,也趕緊衝了進來,卿蘭錦見到銀月,便合力將她放到床上,摁住她不讓她自殘。
銀月一邊攔住卿蘭錦,不讓她湊近,生怕她傷著了自家的娘娘。
又將卿蘭錦護了個嚴實,一麵看著她,一邊擔憂道:“她不是羊癲瘋吧?”
卿蘭錦眼見她痛苦的樣子,聯想到她竟然將自己是誰都忘了,加上之前自己重生的事情,她的心中豁然開朗,這並非是尋常羊癲瘋,而是像有什麼記憶丟了,好像要想破腦袋似的。
“你先下去吧,我也會些功夫,自是不用怕我受到傷害。”卿蘭錦這才鎮定下來,看著銀月,有些事情,還不是她知道的時候。
“可是……”銀月多少有些擔憂,看著自家的主子,並不願意離開半分。
“沒事,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我就大聲喚你,你莫不是在外麵聽不到。”卿蘭錦拉著她的手,半推半就的將她推出了屋子。
就在銀月離開了之後,她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她自幼便是一個極為護短之人,若不是因為如此,玉小然三番兩次給自己使絆子,她不會不理不睬,處處忍讓。
她走上前去,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低聲叫到:“戰和……你是戰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