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章：最後結局
“姐姐！！”心神俱裂，諾不語看著愴然倒下的人發出淒厲的尖叫，麵目猙獰地看著開槍的慕子昊，正要開槍卻被姬月一槍打傷手。
諾不語怒不可遏地忍痛對準她的小腿就是兩槍，姬月慘叫一聲頓時倒在地上起不來。
“就算你把所有人都打死她也活不過來！”從驚駭中回過神來的慕子寒一把奪走諾不語手中的槍，目眥欲裂地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諾不語像是終於意識到什麼似的，一下整個人癱倒在地，看著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諾無言，嘴張了又張，除了發出啊啊的聲音，吐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無言！諾無言！”跪地顫抖地抱起全身是血的人，慕子寒絕望地感受著她最後一絲遊離的氣息，淚水驟然模糊了視線。
天好像突然下雨了，顫顫巍巍地睜開眼，諾無言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卻徒勞無功，她伸出手想要接住那落在自己臉上的雨水，卻赫然被人死死地一把抓住。
“無言！”慕子寒的聲音都在顫抖，看到諾無言虛弱地睜開眼，淚水落得越發凶猛。
“姐姐！”諾不語一把推開慕子寒，將諾無言搶了過來，在看到那空洞無神的眼睛時終於無可抑止地失聲痛哭起來。
“不語……”
“我在！姐姐我在這！”諾不語連忙哭著應她，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你要說什麼我都聽著！你說吧！”
諾無言氣若遊絲，聲如蚊蚋：“好好……活下去……”
諾不語號啕大哭：“沒有姐姐的以後，我一個人要怎麼活？！”
諾無言卻恍若未聞，像是在竭力地利用這最後的時光似的，有些急切地叫了慕子寒的名字。
慕子寒連忙抓住她的另一隻手，哽咽著：“你放心，慕家不會再與冷氏為敵，諾不語會好好活下去的。你放心……”
諾無言聽了，似乎想笑，但卻力不從心，隻牽強地牽了一下嘴角就下去了。
“無言！”慕子寒大驚，卻再也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姐姐！”諾不語哭喊，卻再也聽不到她的回應聲。
諾無言死了，慕子昊也活不了了，慕子寒死寂般平靜地接受著這一切。
諾無言被諾不語帶走，看到降落在馬場的直升機，慕子寒已經幹涸的淚水突然又再度湧了出來。
如果她沒來，那不知道會是誰死。
如果她沒來，那她就不會死。
如果她沒來，那該多好。
對於一個即將死的人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那是讓人生不如死的酷刑。
他寧願死的那個人是自己，如果死亡可以替代。
可是，一切都已經無法再挽回了。
諾不語開著直升機回到了冷氏，申美子和衛緒焦急地迎了出來，在看到隻有諾不語一個人走出來時頓時一怔。
申美子疑惑：“二小姐，大小姐呢？”
回答申美子的是諾無言撕心裂肺的痛哭，衛緒驀然變了臉色，二話不說衝進了機艙，半天都不見出來。
申美子反應過來也跟著跑了進去，很快機艙內便傳出她悲慟欲絕的哭聲。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慕子寒難以置信地看著姬月，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