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回家,小貨鋪裏,燈還亮著,門也開著,年老的奶奶沒有睡覺,拄著拐杖,戴著一副老花鏡,正一直站在門口,遙望街道盡頭,正在等我,望著這個畫麵,我突然感覺鼻子有點酸。
“奶奶,那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我開口道。
奶奶臉上堆滿了皺紋,看到我回來,鬆了一口氣,接著微微責備說道,“阿域,這兩天,你怎麼盡往外跑?今晚還弄得一身都是髒泥?快去洗澡吧,我煮了點麵條,吃飽了快點睡覺。”
我回道,“奶奶,這是仇博那邊的案子,有點問題,讓我去幫一把手,沒什麼大事。”
現在,腦袋還是有些暈暈沉沉的,我帶著一身難聞的臭氣、汙泥,痛快洗了個澡,吃過一碗麵條,扶奶奶回房,我也回房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日有所思吧,也做了不少的怪夢,都是和女鬼有關的。
早上八點多,外邊就嘈雜雜的,而去還有香味飄進來,睡意全無,我拖著一身的困意起床了,簡單洗漱,腦袋還是有些昏沉,走到雜貨鋪的小廳子,來的是方詩涵。
方詩涵今天,穿得很有女性魅力,粉藍色裙子,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直的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淡紅,在小縣城裏,是一道最靚麗的風景。
坐在那,方詩涵很有修養氣質,彎彎的柳眉,秀挺的瓊鼻,粉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小臉晶瑩如玉,嫩滑的冰肌如冰似雪。
“之前,我怎麼沒有感覺,這方詩涵原來那麼漂亮的?”我心裏嘀咕一句,走出來,開口道,“方警官,一大早的,怎麼有空來我這寒舍了?”
“阿域,怎麼說話的?”奶奶立刻責備我,她對方詩涵倒是很客氣,聊長聊短,問著方詩涵的情況,和查戶口差不多。
方詩涵輕輕一笑,微微泛紅的小臉,越發顯出一種嫵媚,“宋域,我代表派出所,這是專門感謝你來的,給你買了一些早餐。”
看向方詩涵的“夫妻宮”,奸門光滑圓潤,紋線稀少,注定是夫妻和睦,婚姻幸福,且妻有幫夫命,更是可以嫁貴人為夫。
可惜了,我不是貴人。
這時候,我坐下,直接開始抓取香噴噴的油條,開始狼吞虎咽,昨晚去捉鬼,運氣相命、封穴等等,對於我來說,肚子始終是饑餓狀態。
經過昨晚,我發現體內的“一點氣”,隱約壯大了一點。
吃飽喝足,我開口道,“方警官,冷灘村的事情,還沒有進展嗎?”
方詩涵回道,“已經有了,那個死了七八年的中年女性,名叫宓慕蝶,是冷灘村一個村民,父母早亡,早年和一個哥哥相依為命,大約十九年前,他哥哥突然暴斃,宓慕蝶也染上怪異的重病,為了治病,就走出大山,連同她哥哥的兩個孩子,一直到現在。”
誒……
奶奶聽完,扶了扶老花鏡,帶著傷感說道,“這也是一個苦命的娃啊?”
我問道,“那兩個孩子呢?在不在小縣城裏?”
宓慕蝶回道,“已經找到了,人的話,現在已經在派出所裏,這一趟我過來,就是請你幫一個忙。”
我問道,“方警官,我能幫什麼忙?”
方詩涵的眼睛,升起一種異樣光芒,大呼一口氣回道,“據那一男一女親口說,他們唯一的姑姑,是三年前過世的,不是七八年,說我們是不是搞錯了?”
呃?
這下輪到我蒙了,又問道,“那宓慕蝶的兩個侄兒侄女,他們親自說,八年前,也就是宓慕蝶死亡後,到三年前的時間,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
看到方詩涵點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人死了,還能和親人,共同生活了五年,實在是匪夷所思。
方詩涵又道,“據那兩人說,宓慕蝶死後,他們還親自舉行了葬禮,在附近一處大山,抬棺入葬,親眼看著一口棺木,葬下了宓慕蝶。”
這麼說的話,那一具小池塘的屍骨,又是誰的?
我又說道,“你這一趟過來,是讓我過去,給宓慕蝶的兩個人侄子侄女相命?看他們是在撒謊?還是被鬼迷?還是另有隱情?”
方詩涵語氣堅定回道,“他們是宓慕蝶唯一的親人,現在,他們是最大嫌疑!”
站起身,我就往派出所出去了,奶奶站起身,“阿域,中午的時候,帶小涵回來吃飯,一定要記住了,多好的小姑娘,做孫媳婦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