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門口,往裏邊走去,五大三粗的仇博道,“老宋,在那片荒地,那天下午,你怎麼封印的?還能讓外來鬼給跑出來?”
那個撿來的私人破罐,我記得掩埋好了?
走進辦公大廳,正坐著的方詩涵,聽到我們的話,說道,“宋域,仇博,你們不會糊塗了吧?今天下午的大雨,會不會把你埋的破罐給衝出來了?”
呃?
“很有可能!”我撓了撓後腦勺,“這下自作孽了,早知道把坑挖深一點了,肯定是大水貫衝,衝刷了表層的泥土,破罐浮了出來,蓋子掉落,才被那隻外來鬼給逃了!”
仇博道,“老宋,那怎麼辦?”
我道,“能怎麼辦?再走一趟,看那個破罐是不是真被誰衝出來了,再做打算。”
方詩涵道,“真是呢?你都被鬼掛背了,能有辦法對付那隻外來鬼?”
我唏噓一口氣,說道,“剛才在馬路對麵,我是被陰了一招,下一次,他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其實我心裏,已經在想著怎麼躲避外來鬼糾纏了,我的道行太淺,還不入流,大不了晚上,就躲著,一夜不關燈,再準備一些公雞血,符籙備著。
打不過,總能避過吧?
坐下吃麵,一直心神不寧,仇博冒出一句,“老宋,等一下,還敢走路回家嗎?”
我說道,“不回了,今晚就呆在這,明天一早,還要去陳家看一次!”
對麵那邊,方詩涵嘟噥小嘴,立刻給我了一個鄙視目光,神色不言而喻,“宋域,虧你還是捉鬼小道士,居然這麼怕鬼?”
這一夜,還算平靜。
派出所,陽間正義之地,代表著懲罰惡徒之地,即便是鬼,也不敢輕易靠近。
第二天一早,暖煦的光明普照,我和仇博就出發了,簡單吃過早餐,我們回家,各抗上一把鐵鏟,直接奔向那片荒地,就是那七座遺墳。
昨天的雨勢太猛,水漫金山一般,附近的竹林、雜草、灌木淹沒了一大半,七座遺墳,位置還算高,也差點被水蔓延。
這裏,本就陰森,早晨,陽光照射不進來,一種冷冰冰的寒意沁人。
不遠處,稍低的地方,爛泥水渾濁一片的地方,爛葉漂浮,爛草交織的水麵上,一個殘舊的破罐子,死一個死人骨壇,仰倒在水裏。
我立刻道,“遭了,真的發生這種事!”
仇博利用鐵鏟,小心翼翼扒拉著,將破罐子弄了過來,翻過來一看,蓋子不見了,罐子裏邊,唯獨剩下一張近乎腐朽的符籙,符籙上的字跡,模糊不清,我用手捏了捏,有些冰冷,卻沒有感受到什麼濃烈的鬼氣。
那隻外來鬼,當真逃跑了!
仇博道,“老宋,那隻外來鬼真的會對付你?”
我道,“不是真的,而是會一直糾纏下去,人會記仇,鬼魂更甚,一到夜裏,肯定會找我鎖命,這下可麻煩了,那隻外來鬼,不好對付。”
要是我入黃階品級,靈異道行入流,可能會好一些。
往回走,我心裏在考慮,該怎麼避過這一禍。
仇博道,“不用緊張,那位驅鬼警察,不是這兩天時間,就會派下來嗎?到時候我們去哀求一番,他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我道,“但願如此吧!”
回家放好東西,我去陳家看了一番,沒有什麼異常,接著回家繼續開鋪子了。
那兩千塊錢,我沒有獨吞,與一起仇博分了,存進各自的銀行裏,拿到錢時,仇博這家夥高興得兩眼冒光,還對我發重誓,表忠心。
我有相命、堪輿的本事,不怕以後賺不到錢,也就沒有看得那麼重了。
今天的生意,也是一個冷清,門可羅雀。
下午時間,很快又到達,吃飯時,洪隊長來了一次,說莫心蘭丈夫車禍的案子,有最新進展,據陳老爺子的陳述,當年為了爭奪那塊地皮,他的大兒子陳老大,瞞著家人,私自出重金雇了亡命之徒,在街道上,製造了那處慘劇。
現在,洪隊長正在調用市裏的警力,加緊捉拿那個亡命之徒,以便能讓莫心蘭的鬼魂,稍稍安息一些,對於他的話,我聽得三分進。
傍晚黑暗下來,仇博來了,這家夥扛了一罐子的公雞血,說為了鎮鬼。
晚上,為了怕意外,我們兩個擠一張床。
屋子所有的電燈都開著,大門內外,還插上了長香,香爐上,還點了蠟燭。
我抱著一方指北針,其實也睡得心神不寧,靈異一行,當真不好混,沾染得因果太多了,比如外來鬼,比如莫心蘭的亡魂。
或許以後,會有更重的紅厲鬼索命,甚至是鬼王糾纏!
迷迷糊糊,到一點多時,我也睡著了。
夜裏,夢鄉正濃,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走進一個冰窖,渾身發冷,找不到出口,黑暗中,還有一個冰冷冷的手,觸摸在我的臉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