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閃忽暗的審訊室,彌漫著一種血腥的氣味,門口處,之前是洪隊長與竇副局長爭鬥不休,現在,更高一級的高官,江叔與老書記,兩個官場老手,正在為我的命運進行唇槍舌戰。
江叔,我對他有恩,此刻,他自然一力要保我。
而且我之所以陷入這種境地,很大關係,是幫他相命,透露了天機,招至厄運。
我當時說過,不出三個月,江叔在這市裏,一定可以升官,很快當上市裏的一把手,也不知道,消息怎麼泄露出來了?
老書記,扶著厚重眼眶,這一切,肯定是他在幕後指使的了。
官場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
我坐在罪犯椅上,有一個民警在幫我包紮傷口,腳上的腳鐐是解開了,手上的手銬倒是還在,趁著這個時間,我還是強行給這老書記看了麵相。
呃?
第一眼,我就發現了異常,這老書記麵相表麵,他要災禍加身?
老書記的高廣、驛馬、邊地等幾個穴位,原本的光澤,逐漸淡去,恢複一種平淡無痕,他要準備退休了。
老書記的田宅宮發黑,表示有杖責、生是非,而且這一切的根源,是發自表示有“子女之憂”,加上他的眼睛陰氣過重,晦澀無神,這一下,我也算知道了個大概,為什麼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老書記要退休,卻不肯讓出這一把手的權利,退休前,他想讓自己的子女,接替這一個位置,暗合了“子女之憂”,不過一旁,有江市長在虎視眈眈這一個高位。
這一次,老書記,居然想以我為缺口,捉住江叔的一些把柄。
想到此,我也不禁替江叔捏一把汗,但願他別一個言語魯莽,被老書記找到把柄?現在是關鍵時刻,關係到江叔的升遷問題,不能在這節骨眼上生變數。
不過現在的情況,我也不好私下,再與江叔聊幾句。
老書記的麵相,在他兩眼之下,包括臥蠶與淚堂,他的淚堂微微枯陷,而且右邊更明顯一些,沒有想到,他要操勞的,居然是他的一個女兒,想讓女兒接替“書記”的位置。
“左邊枯陷操勞男孩,右邊枯陷操勞女孩。”
看出來端倪也沒用,我的“相術”,已經被定義為“坑蒙拐騙,欺壓斂財”等罪。
兩個小時後,才有了定論。
指認我的認證、物證不足,不過鑒於已經簽字畫押,要收押四十八小時,方可以保釋出獄,這個情況,還是江叔極力爭取的結果。
臨走前,江叔說了一句,“宋域,你放心,你要是無罪,沒有人能讓你伏法,要是有人陷害,保證那些貪贓枉法之徒,每一個能活得了!”
現在的官場,一把手的權利太大了,老書記要關一個人,就算是市長,也沒用多大辦法。
不多時,頭頂一個紗布,我被縮進一個臨時關押房間,裏邊就我一個人,房間不大,一進入,我就翻上床睡覺了,體內的“氣”耗損一空,精氣神虛脫,要好好睡上一覺才能恢複。
對於譚老三,那個要把我打得“十天下不了床”的家夥,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下午,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先是一陣淡淡芬香,沁人心肺,與這房間的惡臭味,格格不入,不多時,身後,感覺有人在叫我?
翻過身,揉了揉眼眶,睜開眼,站在房間的,居然是阿洛?臉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純的阿洛,站在那,就如下凡的一個仙女,讓人眼前一亮。
“靠!”
“我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我下意識說了一句,緊接著,阿洛一步走過來,露出一對標誌性的小虎牙,很白的小手,敲了一下我的鼻子,“宋域,你是不是睡蒙了?連我都不認得了?”
我趕緊坐起來,“不是做夢,還真是周大小姐,你怎麼來這種地方了?”
阿洛撇了撇嘴道,“還不是你那個死黨仇博,鬼嗷鬼叫的,說你有什麼三長兩短了,我們才快馬加鞭趕了過來,你頭上怎麼回事?”
我道,“沒事,被一個獄霸差點揍得十天下不了床,好在關鍵時刻,我的一點小法術,救了自己一命,傷一點額頭算命大了。”
阿洛立即怒道,“這些獄警,真是無法無天了,強行讓你簽字畫押,又私設公堂,毆打嫌疑人,這市裏的風氣,真是夠烏煙瘴氣的。”
我問道,“仇博呢?”
阿洛道,“正當我爺爺的跑腿呢,去找老書記算賬了。”
阿洛的爺爺周老,軍隊軍銜的話,可是一位副大軍區副職的中將了,可以和省級的相媲美,估計處理這個事情,不會花什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