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停下,方詩涵三個警察下車,仇博立刻道,“老宋,你看他們三個的腰間,硬邦邦的,都帶真家夥來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子彈?”
我回道,“方詩涵槍法怎麼樣?”
仇博道,“那隻惡鼠,跟大黃狗一樣的體型,閉著眼,都能打到,用什麼槍法?”
我道,“你妹的,那隻惡鼠動作敏捷,形如獵豹,鑽地鑽林子,在這草深樹密的地方,你認為容易打得中嗎?”
五大三粗的仇博道,“我也想到了,利器我都找好,有幾把大砍刀,槍子不行,隻能肉搏了。”
牛富院子裏,我細說了一下,關於那隻惡鼠吃人的事情,讓一個民警阿文寫材料備案了。
外邊,熙熙攘攘的人群,議論紛紛的,都在圍觀那輛警車,老支書生怕壞了公家的東西,正在那苦口婆心說著些東西,讓村民不要靠得太近。
接著,我開口道,“方警官,鍾哥,阿文,趁現在沒有天黑,我們幾個走一趟吧!”
鍾哥,是鍾隊長的大侄子,關係戶進派出所的,阿文,是一個很有文化的大學生,帶個近視鏡,穿著一身警服,也顯得瘦弱一些。
老支書親自帶路,臨走前,還再三囑咐文書與主任,一定要看好公家的東西,我們六個人往牛富那間放置木柴的泥房走去。
門前,還有掙紮打鬥的痕跡。
半虛掩的木門,鍾哥就要過去推開了,被我一把攔住了,“鍾哥,先不要妄動,小心點,說不定這裏邊,是那隻惡鼠的巢穴。”
仇博一人遞過來一把砍刀,長柄的刀,長有近八十公分,彎弧,手柄是一截木頭,很不錯的一把武器,方詩涵開口道,“仇博,這有用嗎?”
仇博道,“防患於未然吧!”
“哐!”
一陣震響,仇博側旁踹開了門,望進去,地麵上,是一摞摞疊得整齊的木材,最上邊是一個木梁,上邊是些柔軟的稻稈、雜草等物。
裏邊光線不好,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仇博先進去,這家夥身手不錯,可以最大反應,我跟在後邊,我們兩個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進門兩米,仇博搖搖頭,表示沒有看到什麼,我移動手上砍刀,指了指木梁上邊的草堆,仇博眸子一瞪,做出一個苦瓜臉色。
不過他還是小心爬上柴堆,伸長脖子,往木梁架上瞧了瞧。
“啊啊……”
第一時間,仇博驚叫一聲,神色刹那變成了死灰色澤,腳下一個趔趄,從一米多高的柴堆上後倒,一副見鬼的慌張神色。
他手上的砍刀,都摔飛出去了。
門外,剛想進來的方詩涵,臉色一變,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跑出去了。
我連忙攙扶上去,拉扯著仇博,兩人快速跑出了小屋,不過身後,並沒有什麼鬼東西追出來。
我道,“老仇,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方詩涵也道,“是那隻巨大的惡鼠?”
仇博搖搖頭,緩了好幾口氣道,“沒見到惡鼠,但是那上邊,都是死人,死人的骨頭。”
一時間,我們幾個人都神色凝重了,第一聯想,自然是怕那頭惡鼠,已經在這牛屎村裏,殘害了人命,這事情可就太嚴重了。
老支書,臉色更是難看,欲言又止的神態。
鍾哥道,“仇博,你也是老革命了,看到一些骨頭,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啊?”
滾!
仇博不客氣道,“有本事的話,你現在去瞧一瞧,估計你直接尿褲子了!”
鍾哥冷哼一聲,很聰明的沒有再出聲,他再開口的話,就是往仇博的圈套裏鑽了,泥房裏黑乎乎的,誰也不想再走一趟了。
我道,“老仇,別藏著掖著了,說仔細一些?”
仇博道,“剛才我抬起頭,往裏一瞧,近距離半米處,在一摞稻稈上,一顆人的頭骨,正麵對著我,深深凹陷的眼窩內,還閃著墨綠的光,很是刺眼,好像裏邊住著兩隻鬼,你說能不心驚嗎?”
我道,“頭骨的一對眼窩,居然會發光?”
仇博道,“千真萬確,要不然的話,我不至於被嚇到,那上邊,除了一顆頭骨,還有不少支離破碎的骨架,太昏暗了,看不出是人的,還是牲畜的?”
我望向老支書,“老支書,這些天,村裏有丟失的牲畜嗎?比如豬,牛一類比較大的?”
老支書搖搖頭,簡單說道,“沒有。”
方詩涵看向我,“宋域,那現在怎麼辦?”
我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再進去一趟了,把那些骨頭一一弄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