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叢,無數的亂石,將那處墓室徹底掩埋了,地勢凹陷,瀑布的流水也將那裏淹沒。
那頭宿主南蛇,皺巴巴的蛇皮裏,那些成千上萬的寄生蟲,發鬼綠光芒、不斷蠕動,卻不會飛翼的綠蠅蟲,也將會無限埋葬在那。
那當中,或許還有一些“卸嶺力士”的屍骨,不過也無法挖掘出來了。
牛屎村的禍患,這一下總算是解決。
逃出生天前,引燃“汽油炸藥”的靖瑤,也發現了劫後餘生的我們兩人,最終,牛屎村的老支書,領著一對年輕人,把我們從水中救上岸。
上岸後,天已經徹底黑了。
回到村子,靖瑤又去弄了一些草藥偏方,替仇博包紮傷口,這一夜,我們暫住在村公所的房子裏,靖瑤負責照顧仇博,我在一旁坐著休息,半夜時,仇博才清醒了過來。
靖瑤的醫術不錯,看來也是跟他那個高人爺爺,學得這些中醫本事。
第二天,我和仇博醒來時,靖瑤已經在外邊,忙來忙去了。
我們兩個,都有一些內傷、皮外傷,也由靖瑤敷藥、包紮了,或許是我們兩個男人,在生死的關鍵時刻,一定要讓她活下來,所以靖瑤才這般感激吧?
沒到中午,告別老支書,我們離開牛屎村,回歸小縣城了。
靖瑤多待了一天,就坐車回去了。
縣城車站,我們往回走,仇博一臉的愁眉不展,我調侃道,“老仇,你不會是墜入愛河了吧?”
滾!
仇博嘴硬道,“哪有什麼愛河,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撇了撇嘴,又道,“你看你,你的小情人靖瑤一離開,像是丟魂了一樣,整個人都寂寞空虛了,還不是陷入情絲?”
仇博給了我一個白眼,反駁道,“老宋,你和你未婚妻阿洛怎麼樣了?阿洛不是寄給你一封信嗎?給兄弟我瞧瞧,幫你出謀劃策?”
我道,“我們兩個,都是天涯淪落人啊?”
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兩個,又回歸到及其無聊的時期了。
我的小算命鋪,一直沒有什麼起色,在上一次,被王隊長、竇副局長莫名帶上手銬抓走,砸了我的鋪子後,周圍的人,都以為我是個有“犯罪前科”的無賴神棍,生怕惹麻煩,前來算卦看命的人,就更加的少了,門可羅雀的冷清景象。
仇博,依舊在外邊奔波,“推銷”我們鎮屍捉鬼的本事,不過當他將牛屎村的離奇鬼怪,一一說了之後,九成以上的人,都懷疑仇博在吹牛,剩餘的一成人,則是鐵定認為仇博窮瘋了,四處胡言亂語。
一連半個月,仇博四處碰壁,沒有接回什麼案子。
小縣城,警察局處理的案子,都是很平常的,也不需要我們出手。
而我自己,在小算命鋪裏,望著空蕩蕩的門外,也是望眼欲穿,從早到晚,盼不到一個“活著”的人影,日子過得實在百無聊賴。
距離毛屈從山上出世,前往冷灘村,還有一段時間,也隻能好好等待了。
又是半個月後,我的小算命鋪裏,終於等來了一位送財的“正主”。
這家夥叫伍德,四十三歲,不是小縣城的人,是市裏的一個小商人,或許是慕名而來吧?
他走進來時,愁眉不展,好像臉上掛了“黴運”二字?一個勁的唉聲歎氣,單單是幾分鍾時間,已經唏噓歎息七八次了。
為了能賺錢,我也是施展了一身“相術”的本領。
伍德的財帛宮,也就是鼻子上,鼻梁生出了蠻多的細紋,出現的細紋,卻也代表著伍德屬於是內心寂寞的男人,他經常不經意地皺鼻子,笑起來鼻梁出現倒V字或直條的細紋,這種鼻紋有個浪漫悲情的名字——肝腸寸斷紡紋。
具這種鼻紋的人,他們外表可能會很開朗,不過,其實他們是有很多心事的人,其生活經曆豐富多彩,但內心卻比較寂寞。
這種寂寞,肯定是和家庭瑣事有關了。
此外,伍德的鼻孔很小,相反的鼻孔大,是浪費金錢,隨心所俗之兆,鼻孔大的人,鼻息亦大,他們愛廣交朋友(酒肉朋友也在所不惜),主食是指一些粗手大腳的大少爺人物!沒事閑聊,吹吹牛皮,開開小賭。所以大鼻孔,也隨心所欲,做事不仔細,在時間、金錢、精力上毫不節約!
伍德的鼻孔太小,財運也好不了。
這種人,他們天生就對金錢要求很高,所以老是覺得錢的擁有再多也多不到哪去。
鼻孔小,一向做事小心,不過,比較精打細算,因為將錢看得比什麼都重,吝嗇、小氣得很,視錢如命的葛朗台。舍不得花錢,別人都會敬而遠之,不大願意與之來往,正所謂到處不用錢,到處惹人嫌。要知道,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所以要賺大錢,要交朋友,可是要付出一定投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