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執法姻緣(1 / 2)

陽間,南方的小縣城。

夜裏才八點多,周圍的居民樓,家家戶戶鎖門關燈,都已經入眠了,街道上,沒有路燈,稍顯昏暗。

我和癩蛤蟆、小虛耗三個,剛以“升天咒”,從陰間“逃”上來,此刻,被好幾個身披道袍,手持銅鏡、木劍、符籙、令旗的道士兩路圍住了。

六個道士,都以“柳葉水”開了鬼眼,咽下鬼符,可以開口說鬼話,街道兩側,朝我們三個堵截來時,議論紛紛,嘈雜不宜。

“這一人,一蛙,一鼠,到底是怎麼逃出棺材山的?”

“難道師傅他們在前線,無法阻攔,全線潰敗了?”

“別嚷嚷了,那不是我們操心的事,我們幾個弟子,尊天師派令,負責守護後方,所有招式不保留都用上,爭取一瞬間收了他們。”

“不妙啊,這三個厲鬼,散發出的氣息,怎麼讓我有種驚慌恐懼的心思?”

“我也是,感覺到恐怖的氣息,好像這不是三個小鬼,而是三個衝破地獄出的鬼王?盧師兄,我們到底能不能鎮壓?”

“你們真沒出息,一見鬼就腿腳發軟,等一下誰敢逃跑,我打斷誰的腿!”

……

議論紛紛中,幾個門派道行稍淺的弟子,將我們三個,真正是當做無惡不作的孤魂野鬼了!

站在昏暗街道上,我開口道,“你們是銅錢天師派的弟子?”

他們六個弟子的道袍上,刻有一塊塊古老年間的“銅錢”圖案,並且在他們胸口,都懸掛一串“銅錢”,有的掛一枚,有的掛兩枚,衝在最前的盧師兄,則是玄階道行的三錢天師。

銅錢天師派,其實我知道一些。

因為一年多前,處理陳家詭異時,為了鎮壓莫心蘭的惡魂,警局請來的那位“驅鬼警察”張道水,就是這一門派的。

而且張道水的哥哥,那個邪修,在古玩店開張時,也被我鎮壓,交由茅山弟子的毛叔處置。

一個年輕弟子驚道,“你是何處的孤魂野鬼,居然知道我天師門派?”

我平靜道,“我是人,不是鬼!”

另一個弟子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一般,“你妹,我開了鬼眼,把你的鬼魂看得一清二楚,你敢說你是人?”

我道,“靈魂出竅罷了,我正要返回肉身那裏。”

又有弟子冷哼道,“靈魂出竅,說得好聽,哪一個死人,不是靈魂出竅,成為鬼魂,最後一部分化為厲鬼的?別狡辯了,在我們高深莫測的法術麵前,你逃不掉。”

我道,“我沒有想逃!”

六個銅錢天師派的弟子,在我看來,不過爾爾,沒什麼值得驚慌的。

“**符!”

一張符籙飛起,符紙一麵,顯現各種紛繁錯亂的線條,符力蔓延,是一種讓鬼魂“迷失沉眠”的符,不過“鏗”的一聲,符籙直接到了我手上,漂浮出的符力,戛然而止,我調侃道,“誰畫的,畫得那麼醜陋,也不怕丟人現眼?”

“少得意!”

“麓馬飲泉,取你鬼命,”一個手持銅劍的弟子,踏著一種步法,橫衝而至,同時間,他們當中最強的盧師兄,早已蓄勢待發,以特殊的手法掐訣,他手心的三枚銅錢,發出“梭梭”的碰撞寒鐵音,劃空而閃,朝我天靈蓋鎮來。

“嘭!”

我一抬腳,陰風驟起,將手持銅劍的弟子,踹飛出去,一抬手,指尖輕輕一攝,三枚銅錢被我攝取在手心,“你們太弱了,一起過來把!”

寂靜的街道上,無端起風。

六個銅錢天師派的弟子,身體不受控製,從不同方向,朝我聚攏而來。

啊啊啊?

驚慌失措的慘叫聲不斷,極盡掙紮,還是疊羅漢一般,一個個摔倒在一起,我直截了當道,“想活命的話,就別鬼叫了!”

盧錦添帶著顫音道,“這位兄弟,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道,“是人!”

盧錦添望了望,抖了抖身體,臉上的恐懼越發濃烈,“可是你,你是虛態的鬼魂啊?”

我道,“別那麼多問什麼,棺材山中,到底發生什麼驚變了?”

小縣城,也就一畝三分地,並不是很大,按照一般來說,這裏的動靜傳出來,中央小廣場的古玩店那裏,應該可以聽聞,以仇博、靖瑤的道行,會在第一時間察覺,並且趕來的。

現在人影都不見,他們兩個,很有可能前往棺材山了!

盧錦添一一說道,“棺材山,這一個月來,很不平靜,前段時間,更有一些暴戾嗜血的鬼獸,從裏邊跑出來,禍害活人,而且每天夜裏,那裏就會有恐怖的嘯音,劃破天空,驚動一方,我們銅錢天師派,以及幾個門派,秉承濟世救人的準則,過來擒妖伏魔……”

我道,“幾個門派?”

盧錦添道,“除了我們天師派,附近的道觀、佛廟、山神廟等等,都有道士、老僧等等彙集,不夠棺材山中的鬼物,太過可怕了,據說損失不輕?”

東土大地,門派林立。

很多古老傳承的門派,並未趕來,或許是還沒聽聞這裏的信息吧?即便聽聞,以現在九十年代初期的交通狀況,路途顛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