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屠將的帶領下,我和比儲,帶領兩個屠屍衛隊,押解著一千多的屍奴,向著一個坡度輕緩的山嶺走上去,這片山嶺,也叫魅暗窟。
無數的黑窟,噴吐腥臭怪氣,一個挨著一個,無情擠占著,將這片山嶺顯化出千瘡百孔的怪異景象,形如鬼魅居住的世界。
望著此,我心裏也在狐疑,那個“四鬼窟”的地方,應該和這裏大同小異吧?
我問道,“比儲隊長,屍駝山中,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地形格局?”
比儲身披一件青色甲胄,腰懸青劍,一對沒有亮光的眸子望著前方,沒有看我,神色懶散不聚光,從來都顯出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拓跋屠將大人說過了,魅暗窟,是篅狇城主的地盤,這裏,是一位庤朮屠將管轄的地方。”
庤朮屠將?
我還是一頭霧水問道,“那庤朮屠將,沒事把這山嶺刨成一個個洞窟幹嘛?”
比儲道,“因為庤朮的座下,駕馭著一隻巨大的赤蛛,是那隻赤蛛刨的洞窟。”
我無語道,“一隻赤色的蜘蛛屍妖罷了,又不是善鑽上入地的穿山甲,也不是耗子,把這一大片山體都挖空了!”
“停!”
突然間,駕馭三麵黑雲獸的拓跋屠將,站在前邊,一橫手,讓我們這支隊伍止住步伐了,順著拓跋屠將的目光,望著前方一個洞窟,那個洞窟,無比的碩大,感覺一頭古老年間的猛獁象都能隨意出入?當中噴薄的不是黑氣,而是一股股猩紅沸氣,雲霞熠熠,宛如有什麼大凶,盤踞在當中?
“域,比儲,上前聽令!”
聽聞聲響,我和比儲兩個屠屍衛隊的隊長,連忙往前走去,一左一右,站在三麵黑雲獸身旁,異口同聲道,“拓跋屠將大人,有何吩咐?”
其餘的屠屍衛隊,以及押運的一千多屍奴,噤若寒蟬,橫豎成排站著,沒有什麼騷動。
端坐黑雲獸上,居高臨下,拓跋屠將意味深長道,“你們兩個屠屍衛隊的隊長,看出什麼了沒有?”
比儲帶著一絲懶散的表情,“看不出來。”
我更直接道,“不懂。”
在這“魅暗窟”的鬼地方,一切都不能逞強,我和比儲都深諳這一個道理。
拓跋屠將籲歎一聲,略帶感慨道,“有麻煩來了!”
我問道,“什麼麻煩?”
拓跋屠將道,“庤朮屠將的麻煩。”
這次比儲問道,“怎麼看出?”
拓跋屠將道,“是三麵黑雲獸告訴我的,在我們踏入這片地方時,早有一些分身,先行探路,知道了不少端倪!”
我道,“庤朮屠將,當真要眾目睽睽之下,搶奪我們的屍奴?”
拓跋屠將聲音壓低道,“不僅僅是我們,從這裏過的屠屍衛隊,無一幸免,在我們前邊,已有八個隊伍,被庤朮屠將強行攔阻,留下買路財了,看來我們,可能難逃這一劫啊?”
說話時,拓跋屠將的眸子,厚重頭盔遮掩下,一對眸子煥發可怕亮光,他絕不是一個甘願受屈的善茬。
比儲道,“屠將大人,先前的隊伍,被庤朮屠將掠走多少屍奴?”
拓跋屠將道,“七成!”
啊啊?
我和比儲顯得震驚萬分,同時道,“霸占其他衛隊七成的屍奴,這也太黑心了吧?”
拓跋屠將道,“是啊,庤朮屠將,由篅狇大人統領,敢這麼雷力行事,定然是篅狇大人指示的,難道這段時間,屍駝山腹地,發生什麼變故了?”
屍駝山腹地,五個城主,一同執掌謫仙屍駝山的興衰,說不清孰高孰低。
“嘭嘭!”
一陣刺眼的赤光,自前方那個洞窟噴薄出,下一刻,一隻體型巨大的蜘蛛,如同鋼鐵澆築一般,散發著寒鐵光澤,自當中一步步走了出來。
赤蛛的一對眸子,裏邊如有一個“十字”在閃耀,異常醒目,“拓跋屠將,依我們魅暗窟的規矩,過路者,需留下七成的屍奴,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混賬!”
拓跋屠將端坐三麵黑雲獸上,七竅有屍火噴發,怒斥道,“庤朮在何處?就派你這一隻座下的小屍妖,未免太不將我拓跋放入眼中了吧?”
“離婆離婆帝……”
就在這時,那個巨大赤紅洞窟中,又走出一道影子,喊著古印度教的教禪,頭頂上的一塊粗布,將黑卷發盤得老高,身上是一件古印度特有的布條衣衫,唯一奇異的是,在這古印度男子的額頭上,有一道印記,象征死亡的印記,如鐮刀形狀。
哼!
“裝神弄鬼!”拓跋屠將不屑道,“庤朮到底在何處?”
那個古印度教的男子,帶著一臉邪笑道,“拓跋屠將,自我介紹一句,我是迦娑那陀切羅,古印度教神譜上的神,我的名字,寓意是惡靈,象征著《夜中蠢動者》的意思,也曾是濕婆神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