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駝山曾經的主宰者。
第一代屍祖。
名為祖屍駝的存在。
聽著這些說法,傳說中那位肆虐一個時代的陰間屍祖,絕對是天地巨擘之一,或許,即便是巔峰時期的東土執法,與之一戰,或許都不一定能占據上風吧?
離開金屍湯所在的大殿,走回到“草垛”中,拓跋屠將離開前,有些惋惜道,“一個時辰後,我會派人送來一些屍丹,算是為你們踐行了!”
其他十四個隊員,即便是臧毛,此刻也一屁股端坐冰冷地麵,皆是絕望的哀鳴表情,來回踱步,神色焦慮。
“我們都是活著的木偶,偶爾,也有自己的思想。”臧毛發出最後的哀鳴,“現在,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被派去那種鬼地方,基本上不出一個月,絕對是有去無回了。”
我道,“臧毛,有必要那麼絕望?不就是去守衛一座鬼峰嗎?又沒讓你去攻城拔寨,衝鋒陷陣,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嘛?沒必要那麼傷心?”
誒……
臧毛坐立不安道,“域大人,你是不知道第二鬼峰的凶險,自古以來,隻有犯錯的屍奴,才會被發配去那種鬼地方,我在屍駝山當差三十多年了,從未聽說過,有罪的屍奴,最後能全身而退的?”
我道,“為什麼?”
臧毛道,“最可靠的說法,是那第二鬼峰,周圍百米內,遊離著一種無形無痕的屍咒,那種屍咒,無孔無入,而且無法遮蔽,即便是屠將大人,也無法承受,輕則喪屍靈智,重則身體逐漸腐爛,無藥可治,化為一灘膿水。”
我道,“有那麼玄乎嗎?”
臧毛道,“域大人,我這還是往輕了的說,據說很多有罪屍奴,不是死在外麵,而是守衛時,會突然發瘋,不聽旁人勸阻,獨自衝入鬼峰深處,最後有去無回。”
我又道,“那些屍咒,到底是什麼?”
旁邊,一個隊員回道,“域大人,據說那些流離的屍咒,就是曾經的祖屍駝,死後屍體腐爛散出的!”
古老絕強者,神明層次的存在,的確是神鬼難測,據說他們的一滴血,墜落大地,可以毀滅一座城池,假如是一具“屍祖”的屍體腐爛,確實能造成無邊的禍患。
兩個小時的時間,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對於臭名昭著的“第二鬼峰”,我這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了。
因為幾年前,亓官糶城中,有一個屠帥欲要叛逃,被鎮壓回來後,同樣送去第三鬼峰,隻不過一晚時間,那個屠帥就化為了一具骷髏骨,身上全部的契機,全部被抽離一空,連屠帥層次的實力,都無法抗衡屍咒,更不要說我們了?
拓跋屠將,確實送來了一些屍丹,不過不多,到我手也就六枚,而我還需要近90多枚,才能算徹底恢複體內命源,方可施展拔高一階的“仙相變”?
其餘人一副絕望頭頂的神態。
我強拉拽著臧毛,離開了“草垛”,往金屍湯城外邊走去,據他們說,外邊,有一個類似“街道”的地方,那裏可以交換器物,甚至是屍丹。
這裏的街道,及其原始殘破。
沒有殿宇鋪麵,全是一些席地而坐的“商販”,淩亂擺在地上的東西,也都是五花八門,一路逛去,我更是發現一個實力不俗的屠將,漠然無語,在自己身前擺放了一對流星錘,按照牌子文字,他要以器換器,交換一套甲胄。
不過更多的,屬於是“常販”,一年四季都在此駐留的。
據臧毛的說法,很多“常販”,都是各個城主派出來的,很少是私自營業,畢竟這裏是屍駝山的府邸,任何的一景一物,都歸五個城主把控,沒人敢逾越禁區,否則就當叛逃處置,有死無生。
這裏的街道,也就一個“十字型”,隻有兩條縱橫的路,並不算很大,不過走了一圈,人來人往的,還算是熱鬧吧,最後,站到一個攤位前,守攤位的是一個老屍修,年逾花甲的歲月,老臉上堆滿褶皺屍紋,這裏除了以器賣器,也能兌換屍丹。
我將身上所有的器,一一從金蟾袋抖落出來。
這些大都是之前斬殺對手得到的,幾十件器,最後兌換出來,隻獲得了四枚屍丹,相當於十器換一丹,雖然讓人無奈,卻也無可奈何了。
正要離開時,迎頭上,碰到了幾個“熟人”!
由庤朮屠將領導,在他身後,有四個人,一個是古印度教的夜迦娑,一個是佛教的申相僧,兩個是他的屬下屠屍隊長,五個人也在當中晃蕩著。
啊?
見到我,夜迦娑猶如見鬼了一般,指名道姓道,“域,你還活著?”
夜迦娑的打扮,與古印度一般無二,身披冗雜袍子,頭上,用寬布條盤起來,想一個陀螺在頭頂上,加上它膚色深黑,顯得很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