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獄內,屍油古燈搖曳妖異暗光,站在通道中,兩側一個個鐵牢內,能看到無數被關押的喪屍,不少的喪屍,身體還未僵化,身上滿是濃水爛肉,走起來來,會掉落一地的爛肉,惡心至極。
臭氣熏天中,我還是念道,“域,拜見呂軍師!”
誒……
看著多謀善斷、高風亮節的呂?子,開口道,“域隊長,你可真是命大,在那種鬼地方,都能全身而退,而且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啊?”
我道,“軍師,您謬獎了,我隻是一個看客,並沒有攪動風雲。”
呂?子意有所指道,“一般的看客,是活不下來的。”
我道,“那是我運氣好而已?”
呂?子道,“你不僅運氣好,而且道行也不弱,不然的話,怎麼能輕而易舉,就鎮壓了亓官炎、篅青雲、瀧行狂三個青年才俊?”
我又道,“軍師,事到如今,你還認為,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未來會禍亂屍駝山?”
呂?子反問道,“域,你說呢?”
我一臉無奈道,“接下來,讓我進入第二鬼峰了?”
第二鬼峰,流離可怕屍咒,號稱有去無回的鬼地方,傳說中,那裏的深處,分封著屍駝山曾經的主人,一個比肩神明的可怕祖屍駝。
就算是屠將、屠帥去守衛,從古至今,也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派我去守衛,自然也是想讓我湮滅了。
呂?子輕搖羽扇,“域,我與金屍湯城主說過了,讓你在這待十天,那就要待十天,十天之後,再行巨細安排,你就與金夔屠將,好好管理此處牢獄的秩序吧!”
我隻得道,“尊令!”
呂?子離開,看著有氣又怒的金夔屠將,這才第一次咬牙開口,“域隊長,你隱藏得好深啊?以地階二品示人,實則有鎮壓屠將的戰力,甚至能與屠帥一戰了?”
我道,“金夔,有什麼意見?”
我對金夔沒什麼好氣,他是金屍湯城主的子嗣,與亓官炎、篅青雲、瀧行狂三人,算是一丘之貉,事已至此,再鎮壓一個金夔,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惡果?
你……
大塊頭金夔濃眉一豎,周身有屍火縈繞,“域,你要與我一戰嗎?”
我不屑道,“你不過爾爾,沒有一戰的必要!”
之前我鎮壓那三個天驕的畫麵,金夔自然看得到,他也絕對知道,我們兩人間是有差距的。
緊接著,我走出這片關押喪屍的牢房,到達外邊的大殿,這裏是“獄卒”休息的地方,不理會其他屠屍衛隊的指指點點,我徑直走入那個偏殿。
裏邊,有一個小池子,那裏裝的是陰間酒。
雖說是陰間酒,不過也如屍丹一般,可以補充命源,而不用吸納外界的屍力了。
金夔亦跟在後邊,大步流星走了過來,瞪著銅鈴大眼道,“域,你少得寸進尺,那池子裏的酒食,乃是我私人的寶藏,豈容你鳩占鵲巢?”
“轟!”
金夔一進一出,是被我一個掌印掀翻出去的,我開口道,“金夔,我與這一池子的酒,有因果,這點你也心知肚明吧?我隻要七成!”
“七成?”站在偏殿外邊,不斷雙腳跺地,金夔氣急敗壞道,“域,你倒不如去搶?”
我做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你很聰明,我這就是明搶!”
金夔臉色由黃到紅,顯得一腔怒火升騰,七竅噴火的畫麵,“域,你別逼人太甚,七成,那你還不如把裏邊的酒,全部一人喝光算了?”
我端坐裏邊,道,“不需要,隻要七成!”
“轟!”
第二次,衝入的金夔屠將,再次被我掃滅出去,他摔退出去時,胸口上都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掌印,他胸膛的甲胄,凹陷扭曲了一塊。
我道,“事不過三,金夔,你再胡攪蠻纏,當心有命進來,無命出去?”
哼……金夔冷哼一聲道,“域,你少說大話,我乃金屍湯城主的子嗣,你不過一個小小屠屍衛隊的身份,我就不信,你敢以下犯上,忤逆殺伐?”
我道,“金夔,你太天真了,被金屍湯城主大人特定關注,你認為我還有活命的機會?狗急了都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說我不敢殺你?”
“咚咚!”
還想衝擊來的金夔,硬生生止住步伐了,陰森森的臉色,方法能滴出水來,“域,既然你是一個必死之人,我也不必與你糾纏什麼了。”
金夔屠將離開,其他屠屍衛隊的人,也都各自去巡邏忙活了,這裏恢複安靜,緊接著,我也開始明悟道行,要從地階二品,參悟進地階一品。
第十次下陰間,一路走來,戰鬥不少,也見識到神明的廝殺,耳濡目染,融會貫通,對我來說,量變的積累已經夠了,隻差最後的質變。
“嘩啦啦!”
前方的小池子,不斷翻滾著氣泡,漣漪的水麵上,掀起一縷縷晶瑩剔透的絲線,猶如晨光照射在林中的光線,不斷被我吸納煉化。
腦海中,也在回憶往昔的一幕幕記憶,將之錘煉,化為印記,一一融合己身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