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上,在兩側,不時可以見到一些簡陋的據點,正在忙活的人,很多凝望過來,有不少帶著敵意,不過也沒人再過來惹事。
我道,“老仇,這來了多少人啊?”
仇博道,“一共五支隊伍,陰陽門是一支,有九人,皇族是一支有七個,此外,還有一支姓螣的,不知道什麼門派,也有七個人……”
我道,“並不是很多。”
仇博道,“一艘漁船,本來就坐不了多少人。”
我道,“那座傳說中的海底墓呢?”
仇博望向西邊海洋,道,“從這座島嶼出發,一直往正西方位,大概走個四百米吧,從那裏潛下去十米,就能清晰看到了。”
呃?
我道,“不會吧?這裏的海底,深淺將近千米,怎麼往下十米,就能探查到了?”
仇博道,“那片海底下,有著一座巨大的古老宮殿,據說,有幾百丈高大,從海底一路往上延伸,幾乎要探出水麵了,所以容易看到,這座海底墓的消息,其實就是一個捕魚人無意中發現的……”
海底宮殿?
幾百丈巨大?
豈不是古老神邸建造的?
我道,“老仇,那裏彌漫的氣息呢?”
仇博道,“一種極其凶戾的黑氣,縈繞著那座巨大宮殿,外邊的水流都隔絕了,當時我下去,隻是凝望宮殿上的圖紋,就差點迷失神智,東土皇族的一個女子,叫石淺鈺的,說那是一種恐怖的魔氣,至於真假,也不清楚。”
我道,“那種地方,大凶之所啊?仇博,你和靖瑤沒必要呆在這的?”
仇博道,“我早就想離開了,奈何島上隻有一艘漁船,而且還被那些老家夥牢牢把控著,我和靖瑤沒有踏浪而行的法力,也沒辦法離開啊?”
我道,“算了,先吃飯再說!”
走到上邊,炊煙嫋嫋中,靖瑤如同一個小媳婦,正圍在簡單石頭灶台前,烤著一條近乎半米長的魚,有點烤全羊的場麵,香味彌漫。
一年多不見,和靖瑤寒暄了一陣,坐下開餐了。
這段時間,龍鱗獸獨自離開島嶼,說去看一看那座海底宮殿,我沒有反對,兩旁的居所,十分安靜,我道,“老仇,那些人呢?都去幹嘛了?”
仇博道,“應該都睡覺了,畢竟他們道行很高,直接掌心生火烤魚,搭建的灶台,都用不上。”
剛吃完,一支七人隊伍氣勢洶洶趕過來了。
兩個白發老頭,領著五個青年男女,服飾都很統一,清一色黑白分明的運動服,胸口受傷的老頭,也在當中,顯然是集結陰陽門隊伍,找我興師問罪了。
我不以為意道,“幾位,有何指教?”
這七個人,在我施展仙相變後,絕不是我的對手。
受傷的老頭,左手還捂著胸口,兩道白色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憤恨道,“小子,你狠毒殺了我陰陽門兩個弟子,拋屍入海,又將我打傷,你難道不解釋什麼?想這樣蒙混過關嗎?告訴你,不給我買一個交代,你別想活著走出去。”
坐在簡陋灶台前,我開口道,“老頭,你們那兩個無惡不作的弟子,狡詐貪婪的惡徒,開口閉口劍,就是讓我跪下哀求,還言語威逼說否則打斷我四肢,將我的屍骸拋下海喂魚,他們兩個不死,我就要死,這有什麼問題嗎?”
哼!
另一個老人冷哼,渾濁老眼炯炯有神,臉色陰沉如水,“他們不過玩笑話罷了,誰知道,你這般狠毒無情,自古顧以來,殺人償命,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其他五個陰陽門弟子,站在兩個老家夥身後,一個個咬牙切齒,帶著不善,一幅幅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表情。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這種是非不分,生性愚頑的師傅,怪不得培養出的弟子,都是這般邪裏邪氣的。
我皺著眉宇,神色凝重,一字字重音道,“老東西,少混淆是非,想殺我就直說,不過你們要想明白了,一旦出手,你們七今晚都活不了。”
受傷的老頭,一腔怒火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我道,“宋域,一個相師!”
老頭明顯帶著不屑道,“小小的相師?不就是給人觀相看命嗎?你有什麼本事?進入揚言,敢挑戰我們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