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釘在原地的宙斯神矛,真的是一杆邪異的神矛,不知道是何種材質鍛造而成的,竟然通體赤紅,上麵刻滿了古老的神文,流轉著一道道血芒。最為可怕的是,真的有鮮血不斷自矛體滴落,閃爍著妖豔的血色光芒,流淌神血的宙斯古神矛,血滴始終難以幹涸!
一滴皇血,可以滴殺仙神。
也難怪我遭受如此無法逆轉的創傷。
“天堂神,你為何要在背後傷人?”我一字字憤怒念道,並沒有動,身體紮根的鐵樹,還在瘋狂驅散體內的皇血弑殺戾氣。
棕發男子身為天堂教最高的上位者,沒有正麵攻伐,居然暗地裏傷人,實在卑鄙無恥。
“因為你必須死,你身上的氣運太重了,輕而易舉間,就能壓塌其他的仙神造化,隻要你一死,你們東土的氣運會如潮水一般散去。”天堂神沒有絲毫羞恥之心,似乎還以傷我為榮,“在這種黑暗大亂的紛爭時代,隻說勝負,無關手段,畢竟你們東方有成王敗寇的老話,這一點你不會不認可吧?”
外邊觀戰的人,一個個怒發衝冠,對這個棕發男子背後出手,每個人的眼中,有怒火噴薄,都是不加掩飾的鄙夷。
甚至有人咬牙切齒,一副要將棕發男子生啃活吞的表情。
重瞳女子與燕傾城,看著一身血跡的我,被神矛貫穿,站在那裏,皆露出擔憂的表情,不過他們道行不夠,也無法幫上我什麼忙。
勉強重組一副衰老身體的重瞳老人,渾濁的老眼,閃爍異樣光芒,悠悠念道,“你們放心,青年域的造化,比我們想象得要大,不會輕易這般死的。”
戰局中,我發出冰冷的聲音,“天堂神,你帶領的主神隊伍呢?你們一起下地獄,才不會寂寞啊?”
我的雙手慢是血,分不清是皇血還是他我自己的血水,而後用力自拔出宙斯神矛,緩緩站起身來,古神矛自肋骨中穿過,隨著我的動作而顫動著。
“困獸猶鬥,垂死掙紮又有何意義?我親自送你去死吧!”天堂神目露殺光,它周圍懸浮一個個光圈,好似一個個天使在飛舞。
“正合我意!”旁邊的瑪雅神皇,帶著詭笑,意味深長冒出一句。
“可惜一擊未將我殺死,你已經不會再有機會了!”我站了起來,雙眸中射出兩道冷芒,聲音寒冷刺骨,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你,還有你那些天堂神,都要死!”
“三界合道!”
我的右手,死死鎖住赤紅妖異的宙斯神矛,一步步往前走去,一股無形的“勢”沉重如山嶽,浩瀚如巨海,鋪天蓋地的殺意更是定住了前方的天堂神。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天堂神想將我釘殺在虛空,我也要將他定殺在高空。
咚!”
“咚!”
……
我的每一步邁出,方圓萬裏內鬥隨之劇顫,頭頂上的天,似乎被我踩在了腳底下,一步一天塌,即便是仙神,也隻能目露恐懼,等待死亡。
“這……”
“怎麼可能!”
“絕望的窒息。”
“我的心髒仿佛被控製住了,仿似被人抓在了手中,被一片天碾壓著。”
“你不是皇,為何這般逆天而行?”剛才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天堂神,此刻神色大變,發出撕心呐喊,隻不過他無法移動了。
“轟!”
猛然間,我狠狠一腳踏下,比之先前的步子重了很多!“噗”的一聲,天堂神臉色潮紅無比,雙眼幾乎瞪凸了出來,張嘴噴了一大口神血,在刹那間身體一陣猛烈搖動,差一點直接摔倒在塵埃中。
“吼吼……”
天堂神再也承受不住,竭盡所能,仰天怒吼,想以西方禁忌音波術破掉那難以忍受的脈動。
隻是我的每一步,奔湧如大海,沉重如巨山,威壓不可阻擋。
一步,代表一片天。
“啊……”
神聖光輝籠罩的天堂神噴出一口血霧,麵龐猙獰到了極點,眼珠子都要凸出來,身子像是被巨山撞擊了一般,橫飛了出去。
另外一邊的瑪雅神皇,怔怔愣在原地,並沒有出手,又像忘記了出手,顯然是被絕對震懾了。
“天堂神,你還不是皇的層次,也敢遠渡重洋想攪亂東方,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我的影子原地消逝,下一刻,直接站在天堂神的身前,手上的宙斯神矛一橫,頓時一顆頭顱飛起,血染長空,天堂神的頭顱被我抓取在了手中。
“叮叮!”
我的雙眸,爍爍幽冥在流轉,仿佛地獄在雙目內運轉著,攝人心魄的光芒迸發後,祭出了兩把命運鍘刀,頓時間,我的身前百米內,悉數化為了混沌,天堂神的無頭軀體,被徹底割裂、攪碎、煉化、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