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寒走出地下倉庫,對一旁的名忠說道:“將那個女人關到瘋人院,逼她說出幕後主使。”
這個女人顯然是故意鬧事,但若沒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著,她又怎敢。
她的背後一定有幕後主使。
穆亦寒眼睛微微眯起,定定的看著一個地方,說是看更像是在思考什麼。
名忠聽後,身子呆愣了一下,開口說道:“穆少,真的要關到瘋人院嗎?”
瘋人院。
那豈是人呆的地方,就算不是瘋子,在哪裏也能被逼成瘋子。
“這懲罰會不會太過了呢?”名忠繼續說著。
穆亦寒冷冷的笑了一聲,眼神裏的狠勁像是毒蛇一般透著恐怖的寒氣。
“過?我沒弄死她,都是對她的仁慈。”
敢動丫頭,那就是在找死。
名忠看著穆亦寒眼裏的陰狠,不再說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發現自己問的問題有多愚蠢。
少爺不會容許有人欺負安檸。
也許,在少爺心裏,這個懲罰真的太小。
如果可以,少爺真的會殺了她......
名忠將那個女人抬到一輛黑色的車上,從後門出去,駛向瘋人院。
穆亦寒轉過身,飛快的走出地下倉庫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在駛向別墅的路上,他將速度開的很快,眼裏的嗜血與冰冷也在漸漸的消散,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平靜的模樣,隻是眼裏無意識之間透露著點點焦急。
車身通黑的勞斯萊斯剛停在別墅門口,穆亦寒就飛快的打開車門,邁著修長筆直的腿朝別墅內走去。
陳叔剛從安檸的臥室裏走出來,一下樓就看到了穆亦寒,於是走過去,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少爺,小姐醒了。”
穆亦寒聽後,飛快的朝安檸的臥室走去。
到了臥室門口,焦急慌亂的腳步突然頓住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
臥室內
安檸半瞌著眼躺在床上,臉上高高隆起的傷已經好了很多,隻是嘴角處開裂的地方還是依舊明顯。
穆亦寒看著她臉上的傷,心疼的快要窒息。
他快步朝安檸走過去,坐在床邊,細細的看著她的臉,手抬起,輕柔的撫上她的頭發。
“丫頭,是不是很疼?”穆亦寒聲音溫柔至極。
安檸聽到他的聲音,將眼睛睜開,看著他神色擔憂的臉,想要衝他笑笑。
“不疼。”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扯著嘴角,衝他微笑。
可嘴角剛扯起一點弧度,臉上傳來的痛意就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眼淚出於生理反應的溢滿了眼眶。
“疼就說!逞什麼強啊!”穆亦寒皺眉,語氣不悅的說道,音量也比平時大的多。
他看著安檸因為痛而扭在一起的蒼白的小臉,心裏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
安檸撅著小嘴,不說話。
她知道穆亦寒隻是心疼自己而已。
穆亦寒坐在床邊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他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貼著她的。
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開口:“丫頭,對不起。”
對不起,他沒能保護好她。
安檸聽著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心裏像是被無數個石頭扔進來了一樣,激起陣陣漣漪。
“......”
安檸沉默不語,但嘴角卻掛著笑,被那些人欺負的陰影因為他而慢慢消散。
其實她都明白,選擇了喜歡他,這條路就並不會容易。
他們之間差的太大了,她幫不上他什麼忙,就隻能讓自己少給他找麻煩。
“這些事也並不是你能控製的,我既然選擇了你,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安檸抵著他的額頭,虛弱的緩緩開口說道。
安檸閉著眼,濃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在眼瞼下方透出扇形的陰影,像是展翅的蝴蝶,輕柔的掃過他的皮膚。
穆亦寒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眸,低啞著嗓音開口:“可我本以為我能替你承受這一切,但最後受傷的還是你。”
他故意壓著嗓音,低低的聲音裏麵滿是自責。
安檸輕輕笑了笑,眼裏的柔情好像能讓時間都靜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