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小跑的來到許茜的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心疼的一把抓住女兒的手。
怎麼自己才離開了一會,女兒就來醫院了啊。
許昊看了一會女兒,然後轉頭滿臉謝意的看著安檸:“謝謝,謝謝。”
他是真的感謝安檸。
“小姐,能告訴我婚禮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茜兒怎麼會搞成這樣?”許昊緩緩的問安檸。
“許小姐......為了將婚禮做到完美,親自向每一個賓客敬酒......”安檸低垂著眼眸,如實回答。
其實她知道與其說是為了讓婚禮做到完美,更多的還是她不想成為世人的笑話。
她是真的懂她。
許昊一聽,眉頭緊緊的皺著,轉頭看向許茜,心疼的說道:“茜兒,你怎麼這麼傻。”
“那個楚澤沉到底哪裏好,讓你甘願做到這種地步。”許昊握著她的手,無奈的說著。
安檸看到這個場麵,朝一旁一直靠在牆邊的顧謹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一起離開。
顧謹修自然是看懂了。
於是兩人默默的退出病房,將空間留給這對父女。
安檸小心翼翼的關上病房的門,然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這真的算不上是一個完美的婚禮,也許世人對許茜今天的表現感到驚訝和佩服,但在安檸心裏,隻有對這個女人的心疼。
就連現在胸口還是悶的難受。
顧謹修今天一直跟著安檸,現在他也依舊跟在安檸的身後走出醫院。
安檸原本注意力就都在許茜的身上,現在處理完了,才意識到顧謹修到現在還跟著自己,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顧謹修走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一會皺眉一會微笑,那表情絕對豐富的很。
安檸無奈的說道:“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安檸說完,頓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
顧謹修直接脫口而出:“跟到我想通為止。”
安檸不解,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他又想幹什麼?
“想通什麼?”安檸脫口問道。
“......”
顧謹修沉默不語,眼眸卻深的像是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夜空。
“陪我去個地方,我就告訴你。”顧謹修看著她,緩緩說道。
安檸懶懶的閉了閉眼,打了個哈欠說道:“那我還是選擇不知道好了。”
說完,直接繼續向前走去,想要打輛車回家。
也不知道現在穆亦寒在哪?走之前還說什麼讓她在原地等他,這婚禮都結束了,也沒見著他的身影。
剛邁了一步,衣服的領子突然被抓住,雙腳離地,安檸瞳孔猛的一縮:“你幹什麼!”
顧謹修沉默,直接將她拖到了車裏。
“不去也得去!”顧謹修皺著眉霸道的說道。
安檸狠狠地看著他,那他剛才還問她幹什麼!
居然完全不問一下她的意願!
“要帶我去哪?”安檸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
“去一個能讓我想通的地方?”顧謹修低著眸,聲音有些發悶。
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到底要想通什麼事啊?”安檸坐在副駕上,轉頭看向他,繼續說道,“幹嘛拉著我,自己去不行!”
“我是去想通......”顧謹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的脫口說出一個字,“你。”
安檸微微愣住,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我?”
“......”
顧謹修不再說話,發動汽車,熟練的打了個彎,駛向前方。
騷氣的橙色法拉利最後停在了離醫院不遠處的海邊。
安檸透過車窗,看向遠處的大海,夜幕很黑,大海原本的藍色已經無處可尋,海的盡頭像是與夜空連接在了一起,微微亮起的點點亮光映照在大海上,點點亮光像是夜幕中閃爍的星星。
這片大海是真的和夜空融為了一體。
黑暗下的大海,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