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聖誕快樂
“燒了？”雷伊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白允文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白允文說完拿起放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就往門口走。
雷伊虎也站了起來，拿著外套說：“我載你。”
車子在道路上飛奔，白允文的眉頭一直皺著沒有鬆開過，也沒有說話。
雷伊虎看了看白允文，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麵安慰道：“沒事的，可能隻是小火，最重要的是人沒事。”
白允文歎了口氣，把手搭在雷伊虎的手上麵，輕輕的握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車子停在了一群擾攘的人後麵，白允文迫不及待地下車，看了看公寓的位置。
“啊……”白允文絕望地歎了口氣，起火的正是他旁邊的公寓，他的公寓也被大火吞咽著。白允文與其說是傷心的說不出話，倒不如說是被嚇得說不出話。雷伊虎下了車，走到白允文身邊，輕輕地拍了拍白允文的肩膀說：“還是那句，最重要的是人沒有。”
“唉……”白允文又歎了一聲。
“白先生。”旁邊傳來一把粗狂的男人聲音。白允文轉頭去看，隻見房東先生穿著一條睡褲，上身赤裸地向自己走過來。
“唉，房東先生。怎麼會這樣子啊？”
“哎呀，起火的單位就是你旁邊那個單位。平安夜嘛，他們幾個年輕人就在屋子裏麵玩煙火，不小心就把窗簾給燒著了。樂極生悲啊，樂極生悲啊！”
白允文的樣子十足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嘟著嘴說：“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哎呀！其實東西怎麼燒沒所謂，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嘛！”
聽到這句話白允文看了看房東心想：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啊？而身後的雷伊虎則是瞪著房東心想：竟然抄我台詞？
“等下火滅了，你上去收拾一下，能留下的都撿一下。還有我會把下兩個月的房租退給你的。”說著把手插在褲頭裏麵，屁顛顛地就走開了。
白允文抬頭看了看還在冒著黑煙的公寓，歎了口氣。
雷伊虎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說：“上車等吧。這裏冷。”
不知過了多久，消防員把警戒線撤掉，大樓的住戶門都陸陸續續地回家了。
白允文在自己的家裏看著滿目蒼夷，所有東西被火燒得漆黑，了無生氣地躺在地上。那裏曾經放著一個紅木的書櫃，這裏曾經放著溫暖的大床，現在都變漆黑，找不回昔日的感覺。
白允文打開了一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被燒穿了的盒子。打開盒子，白允文的眼角流出一滴晶瑩的淚水，這是雷伊虎送給他的領帶夾還有袖口鈕啊！現在竟然被燻成黑色。雷伊虎過去緊緊地抱著白允文，像囈語一般小聲地在他耳邊說到：“我可以再送給你，別哭了別哭了。”
“不是的……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東西……我……”白允文死死地抱住那個被火燒過的盒子：“為什麼我不戴上它們，如果我戴上它們，它們就不會燒成這樣了……”白允文在雷伊虎的懷裏嚶嚶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