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王慨喻一愣神,望著倒在懷裏的陶綰,他嘴角抽搐一下。此時他一隻手摟著陶綰,一隻手扶著支架,還是略顯吃力,“陶綰,你醒醒!”
這句話傳到陶綰耳朵裏,在耳蝸裏繞了幾圈,傳輸到大腦的聽覺中樞,她聽得見?她…特麼的沒有暈過去?
不對呀,這個原定的劇情不一樣啊!崩了,全崩了!裏不是應該華麗麗的暈過去,再來個公主抱躺進醫院嗎?
可是現在她清醒的很啊,剛剛還叫了王慨喻老公,現在沒有暈,該怎麼辦,怎麼辦?
陶綰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要麼裝暈?
“陶綰,你怎麼樣?我快扶不住了……”王慨喻輕輕晃了晃她,小聲說。
“我……”她還沒算好的小九九就這麼碎一地,王慨喻需要幫助,她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陶綰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站起來後垂著腦袋立一邊,一眼都不敢望王慨喻。
“別愣著,一起把它倒下去。”王慨喻見她臉皮忽然不厚了,心裏樂嗬,這小姑娘真逗。
“哦哦哦,好!”陶綰趕忙過去幫忙,全程望著地麵,一句話都不說。
等弄好了之後,王慨喻問她:“你怎麼在這裏,剛剛要不是我感覺不對勁過來瞧瞧,攝影機摔了不說,一些內容還要重拍,會拖慢進度的……”
“對不起!”陶綰低著頭鞠躬。
“午飯吃了沒?”王慨喻繼續問。
“額?”這上下有邏輯關係?陶綰腹誹,還是老老實實的搖頭,“還沒。”在王慨喻麵前,她不知道應該呈現自己什麼樣的姿態。
在張世傑麵前,她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因為他願意由著她的小性子;在同學麵前,她是一個努力堅持的歡脫少女;在王慨喻麵前,她要麼會像上一次那樣自尊心極強,裝作毫不在意,要麼就像在寢室,活脫脫的腦殘粉,要麼就像現在,垂著頭不知所措……
她怎麼就情不自禁的叫老公呢!
“你剛剛叫我啥?”王慨喻見她臉上五顏六色的換色彩,不懷好意的問她。
陶綰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她是豬麼!沒錯,她是豬!事已至此,她隻能大義淩然,視死如歸:“喊你老公呀!腦殘粉都這麼喊的,你不知道嗎?”
“你是我的腦殘粉?”王慨喻一邊說一邊邁開長腿往外走,“我也還沒吃飯,走,我順帶捎上你。”他腿長,邁開步子的樣子就像動漫裏的手塚國光,背影修長,休閑西裝挺括,別提有多賞心悅目了!
“不是,Boss大大,我還在這裏幫忙呢,不能去!”陶綰嘴角噙著笑,跟個肉嘟嘟的小狗似的,搖著尾巴就追過去。
“沒事,我都是Boss了,你害怕啥?”王慨喻瀟灑的丟下一句話。
說得也有道理,她這算開後門嗎?陶綰心裏美滋滋的,根本就沒想過這麼做會有怎樣的後果,反正此時她腦子裏隻有王慨喻叫她過去,別說一起吃午飯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會眨眼睛!
陶綰屁顛屁顛的跑到他身邊,仰望他:“Boss大大,我能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嗎?代表萬千死忠粉!”
王慨喻睥睨她一眼,冷冰冰的說:“你問!”她想問什麼,他會不知道?無非就是為什麼退出娛樂圈,什麼時候回歸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回到幕前呀?”她張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承載汩汩湧動的清泉。
“這個嘛……”王慨喻回過頭來望向她,歪著頭噙著笑意,尤其是看見陶綰渴望的眼神,笑意更加濃了,“嘿嘿,我不告訴你!”
“啊?噗…哦……”陶綰先是詫異,隨後失望的嘟噥,撅著嘴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你想吃什麼?”王慨喻問她。
“隨便啦,我不挑食。”陶綰笑著回應他,雖然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好樣的!”王慨喻坐上新換的大紅色的蘭博基尼,十分騷包的勾勾手,“愣著幹嘛,上車呀!”
陶綰覺得自從進了尚潤,她的情商智商就滑鐵盧,不知道是從前別人都太笨顯得她比較聰明,還是她一直都是井底之蛙,現在才知道中國人的平均智商那麼高。反正她總是靈魂出竅,手足無措……此時她呆呆的是因為,蒼天啊,我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能坐上蘭博基尼啊!
“哦哦,來了!”她彎著腰鑽到副駕駛,咧嘴傻笑,“謝謝大大!”
“呶,安全帶係上。”王慨喻發動引擎,動作瀟灑,神清氣爽。
陶綰則慌慌張張的執行他的命令,拉起安全帶去扣,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她捯飭十來秒都還沒扣上,緊張中又帶著窘迫。
“你是豬嗎?”王慨喻伸出右手幫她,溫熱的掌心覆蓋在她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