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但是貴公司確實是這種情況。如果能讓張溪現來演,至少能保證這部劇的靈魂。”陶綰將溪現演的一小部分留給他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本來張溪現的實力就擺在那裏,說多了反而像是在安利,適可而止,拿捏得好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當然,如果你們按照自己從前的策略走,也還是可以的,最多就是多做幾年苦力,慢慢還是會好起來的。”陶綰說著話就別有深意,帶著一點點威脅和嘲諷。
說完後,她就禮貌的告辭:“希望我的提議,貴公司能夠好好考慮一下,這樣我們能夠達到雙贏。”
“慢走。”負責人站起來,做了一個抬手的姿勢,陶綰點頭告辭。
相對來說,陶綰還是比較看好這家公司的,年輕人大多傾向於自立門戶,隻有一個年紀較大的人對盧雲誌有所覬覦。
出了那家公司,陶綰就很激動的給王慨喻打電話,響了一會兒,是其他人接的:“喂,陶綰?”
“苗姐?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啊?”王慨喻的私人電話可不是誰都可以接的,可是她不知道苗姐和王慨喻在大學時期就認識,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們更重要的是好朋友。
“慨喻現在在開會,你打電話找他有事兒嗎?我代為轉告一下?”張苗說。
“沒啥事兒,嘿嘿。”陶綰傻笑一下,她就是想和王慨喻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畢竟這一次能成功,還是對虧了王慨喻的指點。不對,是成功了一半,至少不想前幾次那樣連人都看不見。
掛了電話,陶綰繼續到下一家公司,情況都差不多,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一定會將票投給張溪現,但都表示會考慮。
中午的時候,陶綰坐地鐵回公司,她剛剛走到辦公室,就見張苗抱著胸靠在會議室外的走廊上。
陶綰走過去,笑著問:“苗姐,你在這兒幹嘛呢?”
張苗回頭望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反問她:“你回來啦?”
“對呀,回來了,多虧boss的指點,今天的成效不錯喲!”不知道是張苗隱藏的很好,還是陶綰太馬大哈,她完全沒有看出她麵色不大好。
“是嗎?那就好。”張苗點點頭。
“你還沒說你怎麼在這裏呢……”陶綰剛剛說完,就聽見隔音效果很好的辦公室,傳出一聲怒吼,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的聲音,大概是吼:“王慨喻,你太胡鬧了!我當初怎麼就這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的!”
然後又是一些氣話,陶綰聽不太清楚了。
她扭過頭瞪大眼睛,張苗也看著她,頓了一頓才說:“這會再開董事會議,事情有點嚴重。”
“為什麼啊?”陶綰驚異又疑惑,“boss做的挺好的啊,為什麼他們發這麼大脾氣啊?”
張苗盯著她看了幾秒,隻是想著,王慨喻把她護的太好了,什麼都自己擔著,因為她捅的簍子,她還在問為什麼。原本還是挺喜歡陶綰的,覺得她天真善良,十分可愛,此時卻不那麼喜歡了,畢竟,一個讓自己老板失去理智的女人,作為下屬,作為朋友,都希望她能離自己的老板遠一點。
“這個,還得你自己去問他。”張苗沒有說,其實就是因為陶綰要張溪現演《半生》的主角,所以王慨喻和盧雲誌乃至金牌集團作對,這對於一個獨立的公司來說,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就算王慨喻不在乎,那些股東們也不可能答應,更何況,這件事情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瘋狂的事情。
“boss不一定會告訴我,苗姐,你就跟我講講嘛!”陶綰撒嬌的說。
這是,會議室又傳來一些聲音,斷斷續續的有什麼《半生》、張溪現,盧雲誌等字眼,陶綰就猜:“是不是因為和盧雲誌作對的事情啊?”
“你自己判斷吧。”張苗沒有正麵回應。
陶綰卻在自己心裏肯定了這個答案,頓時,愧疚就像是潮水一樣撲麵而來,將她一陣一陣淹沒,裹挾著帶入一個無敵的深淵。
“現在怎麼辦?現在他們開會是在做什麼決定嗎?”陶綰緊張的問。
“票選是否罷免CEO,讓其他人取而代之。”張苗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
陶綰腦子嗡嗡作響,這可不是小事情,罷免CEO,這簡直就是天塌了。
“不行,不行,不能讓boss平白無故為了我的任性和堅持,承擔這樣的後果。”陶綰記得快要哭出來,她在原地打轉,嘴裏喃喃自語,“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行……”
忽然,她腦子裏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大踏步往前邁過去,就要衝進會議室,幸好張苗及時拉住她,有點兒生氣,聲音不由得拔高:“你要去幹嘛?”
“我要把事情說清楚啊,什麼都是我的錯,半生不拍就不拍了,我也可以去給盧雲誌道歉,我不能讓boss被罷免啊……”陶綰緊張的說。
“慨喻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回來,等等情況。”張苗將她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