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綰去上班時就接到紀書黎的電話,他說:“今天下午我來接你喲,可以早退不?我帶你去看晚禮服。”
“上一次不是有一件嗎,幹嘛還要買新的?”陶綰小聲的反問。
“你真是笨,晚禮服這種奢侈品是不能穿第二次的,真的是。”紀書黎埋怨。
陶綰癟癟嘴:“真不明白你們有錢人的想法。”
“奢侈品奢侈品,很貴,但是如果你穿很久,也就覺得不貴了啊,奢侈就奢侈在,又貴,又是吃一次性的,懂嗎?”紀書黎數落她。
“你以前不是說自己也是吃路邊攤長大的嗎,怎麼又說這些……”
“好啦,不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你隻要記得,你今天和我有約,不要和別人約就好了。”紀書黎準備掛電話。
陶綰點點頭,心想,就算你讓我忘記,我都不會忘記,這可是幫王慨喻拉讚助的好時機,怎麼可能忘記。
等到陶綰公司時,沒有看見張苗,她詫異的問王慨喻:“咦,今天苗姐怎麼沒有來啊?”
“今天有事,在外麵呢。”王慨喻笑了笑,問她,“昨天晚上回去的晚不晚?”
“不晚啊。”陶綰說。
“真是不好意思哈。”王慨喻道歉,“昨晚的事情。”
“沒關係啦,不過話說,董事長身體怎麼樣?”陶綰問。
“啊?”王慨喻一時間沒有感應過來,頓時想去昨天用自己的老爹做了擋箭牌,立馬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挺好的。”
“那就好。”陶綰歪著頭看王慨喻,覺得今天boss有點怪怪。
“那我過去工作了?”陶綰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
“哦,好的。”王慨喻點點頭。
陶綰轉身就走。
王慨喻看著她的背影就要走出辦公室,那一瞬間,他又說:“喂!”
陶綰扭過身,狐疑的問:“怎麼了boss?”
“額,沒事兒,沒事兒。”王慨喻擺了擺手。
陶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問:“boss,你是不是有事情啊?”
王慨喻擺擺手,開始工作:“沒有,你去忙吧。”
他本來是想告訴她,今天晚上一起吃飯來著,但是想想,中午的時候一起吃飯,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陶綰也是一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到了中午,王慨喻看著不停夾肉吃的陶綰,問她:“綰綰,今天晚上你有沒有事啊?”
陶綰點點頭:“嗯,你別說,還真有事兒。”
“什麼事兒?”王慨喻緊張的反問。
陶綰不想讓王慨喻知道,自己是去參加紀書黎的公司上市的酒會,就撒了個謊:“同學聚會,好多人都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大家要散了。”
王慨喻覺得,同學會還是不能說不讓去的,但是,張苗都已經把酒店包下來,都已經布置好了。本來好好地告白,就這麼泡湯啦?
王慨喻猶豫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這個同學會重要不?可以不去不?”
陶綰嘴裏含著米飯,含糊的點點頭:“嗯嗯,可重要了,這一次散了,就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在聚了。我怎麼說也得去去。”
王慨喻覺得有道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問:“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陶綰連忙擺手,說:“不用了boss,你那個拉風的跑車,把我送過去,我同學還不擠兌死我,到時候你就回來給我收屍吧。”
“隻要你讓我早退一點就好了……我回去換身衣服,哈哈哈哈!”陶綰沒心沒肺的笑起來,那麼樣,讓人看不出是在撒謊。
傍晚的十分,陶綰如約早退,迎麵撞上從酒店回來的張苗,看見她詫異的問:“綰綰,去哪裏啊?”
陶綰眯起眼睛笑,說:“我回家換身衣服。”
張苗以為她已經知道一點眉目,當然就鼓勵她說:“好好,換身最好看的!”
陶綰自己心虛,訕訕地笑起來:“好好,我換身好看的……”
正在這時,紀書黎的電話打過來,她接起來連忙說:“書黎,你不要把車開過來,停得遠一點,我過來找你!”
“為什麼?”紀書黎雖然嘴裏不悅,但是還是聽話的放慢了速度,停在離尚潤影視另外一條街,“到時候你直走,轉個彎就到了。”
陶綰解釋說:“我撒謊,沒說失去你的公司的慶功會,如果我boss知道了,不讓我去怎麼辦?”
“怕什麼?現在我們好歹也是合作夥伴,怎麼就不讓你來了……”紀書黎不滿的說。
“你不知道,我boss其實很幼稚,真的,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在乎的。”陶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就這麼想著吧,就當王慨喻是喜歡她的。
“是挺幼稚的。”紀書黎說。
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陶綰走了老半天,都沒有走到這條街的盡頭,生氣的怒吼:“你車子停在那裏?怎麼還沒有地方拐彎?”
“你是不是走反了?”紀書黎問。
“不是吧?我出門往右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