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耐被陶綰有些嚇到,畢竟一個女孩子這麼能吃雖然很常見但是像她這樣簡單粗暴的還真是少。如她所願,阿耐要了一些甜食,擺滿了桌子。
包括飲品在內還有超大份的巴菲,加起來得有十好幾樣。
“你這麼傷心的話不如一會出去散散心。”阿耐把手臂搭在了桌子上,直起胸往前傾好好端詳這個女人。這個姑娘的率性令人折服,阿耐好奇他到底是怎麼一個構造,大早上起來居然吃得下這麼多東西,還能吃下這麼涼的巴菲。
“不!”傷心的陶綰果斷拒絕,她現在嘴裏沒空說話,隻有塞東西。
畢竟陶綰抱著最壞的想法想了好久,但是就是沒想過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她心底本就不可磨滅的孤獨被加以放大,這份震驚需要好久才能平複下來,平複她的心情。
他是一個半隱人,天生如此。
阿耐坐在電腦前,聯係自己身邊的夥計們幫他尋找這一個個資料。林母失蹤的時間他也模模糊糊,但都不要緊,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他找到了。
和陶綰近乎相似的麵容,可惜斯人已故去。
阿耐不僅查到了她母親的死亡信息,還查到了關於她母親被殺害的線索。但是他不敢告訴陶綰,他怕她太過衝動。她太傻太天正,真的很缺心眼兒,被人利用了也不會知道的。陶綰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是阿耐知道她距離他母親的真相不遠了。真的不遠了。
陶綰以為她會離那些年那些事遠遠的,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去碰到,所以她就一直在追尋。實際上不是他在追尋這些事情而是這些事情在追尋她。她與真相總是相向而行,隻不過總是擦肩而過。
阿耐閉上眼睛,滿腦子是陶綰的麵容,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她,不管是出於對客戶的負責還是對朋友的理解,他都覺得這不正常。可能是自己喜歡上她了吧。阿耐坐在椅子上轉著圈圈,板著臉。
小音箱裏麵放著音樂,sign,他最近新喜歡上的一支歌。
他哼著曲調,接來了電話,“半隱人阿耐願意為您服務。”
“阿耐,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寄過去了,但是萬事小心。”一個歪果綠仁打來的電話。在歪果口音上加了一些京片子,這口音實在是奇怪的很。
“謝啦姐。”阿耐掛了電話。
他在深夜之中歎了一口氣,手架在椅子上撐著腦袋。
但是因為姿勢不舒服就把手放在腿上,雙腳直直的癱在那,仰過頭。他心裏很複雜,不光是因為滿腦子的陶綰。
陶綰的事情牽扯太多,要是為了拿到證據不免要打鬥一番。但是這一打鬥估計槍林彈雨在所難免了。
阿耐把U盤插進電腦,電腦正在竊取資料。阿耐為了以防萬一,把所有資料都存在U盤裏,如果出了什麼意外,這個U盤就是所有人的救命稻草。
他做事謹慎,不會讓人抓住他的把柄,所以他在思考下一步要怎麼做,是要幫助陶綰揭開真相還是……阿耐拿不準主意了,因為他一方麵想保證陶綰的人身安全,但是身為半隱人的職業道德讓他左右為難。
他拿出來了一枚鋼鏰兒,夾在手指中間一彈,彈到了空中。他再用手一拍,夾在了兩隻手心之間。是正是反決定權在你了,我的好硬幣。
他打開了雙手,是正麵。
命運讓他去尋找真相,繼續完成他這個半隱人的使命。
好吧我的上帝,那麼陶綰,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我會盡量去保護你。阿耐這麼想著,他戴上了耳機,關掉了音響。
深更半夜黑燈瞎火是他們工作的時間,阿耐穿上衣服,戴上手套,那張清秀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中令人感到寒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下過小雨的原因,街上有些難走。他本不該在剛下過雨的時候出來的,因為這會留下痕跡。但是無所謂了,畢竟他這回是要偽造痕跡。黑灰色的口罩蓋住了他的臉,半隱人行動了,為了尋找真相。
陶綰在小雨的麵前總是會難過起來,因為不像大雨那般能傾瀉而出,而是淅淅瀝瀝不知所蹤。她又開始想母親了,抱著身體靠在牆上,強行一發自己心情很好地給王慨喻紀書黎小白發著短信。
真是可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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