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倫看著張溪現,示意一下說:“找一下王律師,讓他看看怎麼起訴,能夠把這幫子混搭弄得生不如死!”
張溪現知道顧煜倫是白手起家,能混到今天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但是看見他這樣陰狠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的!我現在就打電話!”說著,張溪現就撥過去。
此時,陶綰已經站在陽台邊上,上麵年久失修,樓頂邊上是不鏽鋼的欄杆。
但是不鏽鋼,也隻是相對來說禁得住生鏽一點,並不是所真的不會生鏽,所以,此時,陶綰所在的位置是十分危險的,要是她一個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會落下去,然後一命嗚呼。
王慨喻緊張的看著陶綰,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緊張的說:“綰綰,你冷靜,你過來!”
“王慨喻,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盡盡了,我和這個世界緣分也已經盡了,你就不要來打擾我了!真的!”
陶綰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如果真樣子,自己肯定舍不得離開的,但是不得不離開。
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最醜陋,最惡心的慕言。
陶綰一下子想起了,前幾年的娛樂圈爆發出一個很大很大的醜聞,報複醜聞的男明星,有一個到現在都還沒有從網絡上緩過來。
其中一個女明星,因為這件事情,在娛樂圈沉寂了三年,根本就沒有辦法工作,這三年當中,她天天以淚洗麵,換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每天都會有一萬個想要自殺的年頭,隻能卡牌這那一個念頭活下去。
陶綰覺得自己現在就已經經曆了這些事情,她不想將來每天都要有自殺的年頭,每天都很痛苦的生活著,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提早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一直苟延殘喘的活著,對她來說,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
陶綰崩潰的想著這一切。
然而,這一切依舊是一件崩潰的事情。
就算措施王慨喻在自己身邊,她也覺得兩人隔著千山萬水。
“綰綰,你聽話,先過來好不好?”王慨喻苦苦哀求著!
此時,陶綰已經不想再和任何人,說任何一句話,她隻想自己慢慢地,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同時,又希望王慨喻能夠深深地記住自己。
“綰綰,你下來好吧?綰綰,你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陶綰依舊沒有說話。
此時,紀書黎也已經從旁邊跑過來,吭哧吭哧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
紀書黎問:“慨喻,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就到了!”
王慨喻正在和陶綰說話,他沒有功夫搭理紀書黎。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消防隊員把氣墊衝起來之前,一定要拖住陶綰,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陶綰背朝著王慨喻,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她眯著眼睛,看著帝都充滿霧霾的天空,遠處也沒有裏寫的,那種纏綿的,美麗的晚霞,隻有灰蒙蒙的一片。
冷風從遠處吹過來,陶綰覺得臉上還好,不覺得疼。
可是,此時她心髒疼得難受,所以想要更加激烈的疼痛,所以猛地把臉上的圍巾給扯下來。
王慨喻孩子啊繼續說著,不停浪費這口舌:“綰綰,你真的要跳下去嗎?你難道就部位我想想嘛?”
“如果沒有你,我應該怎麼辦?”
聽見這句話,陶綰搖了搖頭,她笑起來,回過頭看著王慨喻,說:“慨喻,你知道嗎?我不覺得你失去了我不能活下去。都這麼大年紀了,誰離開了誰不能活呢?是吧?”
王慨喻聽見陶綰的話,頓時皺起眉來:“什麼?你是想讓我說出,如果你跳下去,我就跟著你跳下去這樣的話嗎?”
王慨喻冷冷的笑起來,帶著一些嘲諷,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不是苦口婆心的勸陶綰就能夠讓事情回旋的,他笑著說,“那你呢?你為什麼不想活了?隻是因為別人看到了你的臉嗎?你以為自己在別人心中多重要嗎?隻有我在乎你,隻有張溪現,紀書黎,顧煜倫這些朋友才在乎你是不是傷心,是不是難過了……”
“隻要沈南葵才在乎你!她現在是個孕婦,每天跑到醫院裏來找你,看你!你以為醫院裏就已經很安全了嗎?你知道有多少狗仔守在碗麵嗎?你知道每次沈南葵來的時候,有多麻煩嗎?”
“陶綰,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有多少人在為你操心?有多少人在為你擔憂?有多少人在為你付出?”
王慨喻生氣,生氣陶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嗎?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是對自己的背叛,也是對所有親朋好友的背叛!”
“你和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同時也還屬於我們!如果你善做主張,那我們存在的那些記憶,該怎麼辦呢?”
陶綰聽著王慨喻說的感人肺腑,恨不能把整顆心都嘔出給她看看,但是陶綰覺得,事情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情深義重,畢竟,沒有誰離開了誰不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