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厲在心裏冷笑。
秦升擔心他不在給了那些人空子鑽。
殊不知,他越不去,公司裏的老頑固們就越開心。
非但不會在這個時候挑他的錯,反而會放任他,甚至巴不得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在那些人心裏,他這個年輕的掌權人確實很有能力,可他們需要的隻是他力王狂瀾,而不是長期霸占著公司的權利。
隻盼著他在這邊玩膩了好早些回M國總部呢。
想到這裏,那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上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譏諷。
如果不是那晚在暗夜算計他,他可能還會看在他們是權氏的老臣上留些顏麵。
可現在嘛,他改變主意了。
“唔……”
柔軟的大床上,女人麵色上那不正常的紅暈已經漸漸消退幹淨。
幹裂的唇瓣艱難地上下蠕動,高燒帶來的不適讓岑染忍不住皺眉。
她揉了揉太陽穴,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到滿屋子略微熟悉的擺設才想起這是那個男人的臥室。
“醒了?”
清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線,卻猶如那高原雪山上的綺麗風光般吸引人。
岑染微微一怔,待看清權少就站在離床不過一米之處時,總算有了點訝然的反應。
“權少?”她聲音沙啞得厲害,唇瓣像是被膠水封住了一般艱難地啟合。
撐起身子,下意識地朝床頭櫃一瞥。
透明的玻璃杯裏有半杯水,她抬手要去拿,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捷足先登。
“我……”想喝水。
話沒說出口,岑染隻覺得嗓子在冒煙,幹澀,又疼。
權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卻是去換了杯溫水遞到她手上。
她沉默地接過水,慢吞吞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一整杯。
幹裂的唇總算得到了滋潤,嗓子也好了一些。
對男人抿唇一笑:“謝謝。”
“你身體很差。”
淋這麼點雨就感冒發燒,這讓權少很不滿。
“……”岑染默然,有點摸不清他說這句話有什麼意思。
“調養好身體。”
“我花一百萬是找樂子,而不是像這樣,買個麻煩在身邊。”
男人聲線清冷,略帶不悅。
“我以前身體挺好的。”岑染凝眸,握著水杯的手收緊了一些。
再說,我也沒讓你伺候。是你……
算了,她每次發燒都會昏睡,這個男人也算照顧了她。
如果不是他們處於這種關係,她是真的會感激他的。
“我要的可不是以前。你這一發燒,我推掉了幾個億的合同。”
嗯,如果今晚秦升搞不定那什麼經理的話。
岑染錯愕地抬起頭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了,他還在家裏,就是沒去上班。
權氏集團的生意做得極大,他的每一分鍾都很值錢。
今天為了她卻翹班,損失了幾個億的合同也很正常。
“對不起,你現在趕去公司還來得及嗎?”岑染有些愧疚地道歉,心裏卻在狂跳。
幾個億啊,以前沒覺得,現在對她來說卻是太大一筆錢了。
要是他哪根神經不對,要她賠錢,就算把她賣了也賠不起啊。
“你是怕賠不起嗎?”他狹長的鳳眸裏劃過一抹哂笑。
這都被你發現了,岑染喉嚨一哽。
“既然知道賠不起,以後就多花些心思學學怎麼取悅金主吧。”
岑染再次被他的話噎住,花花心思取悅金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