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個女生來了。”
望風的人突然來稟報,小矮子麵色一凜。
“女生來男廁所?”
“好像是岑一心。”
很多人認識岑一心,她那長相,說不認識都難。
本來與一群人打得難舍難分的小禽獸,卻突然挑釁似的突破重圍,一腳踹在小矮子的身上。
這一腳,讓原本想要撤人的小矮子暴怒。
他從兄弟手裏搶過橡膠棒,朝小禽獸狠狠砸過去。
小禽獸用手格擋的同時,被背後的人偷襲,狠狠砸向他的腦袋。
他聽到了後麵的風聲,卻因為瞥見了那個由遠及近的影子,反應慢了一拍,隻堪堪避開了腦袋,讓那一棒落在了他背上。
一擊得手,幾個拿橡膠棒的人同時朝小禽獸身上砸去,他雙腿一跪,腿被敲得根本站不起來。
“敬酒不吃吃!”
小矮子見他已經無力抵抗,拿著橡膠棒不停地往小禽獸身上打。
而此時,小禽獸已經放棄了抵抗,在外人看來,這一場已經成了單方麵的群毆。
“讓開!”
岑一心眉目淩厲,冷眼掃向攔住自己的兩人。
顯然,這兩人是在望風。
“美女,女廁所在旁邊。”
女廁所和男廁所,都不是同一個方向,尖嘴猴腮的男生伸手攔著她,給她指了個方向。
“我來找人。”
岑一心聲音清澈卻帶了涼意,鳳眸淩厲,直逼兩人。
二人不自覺就為她讓出了一條路。
於是,順利進入男廁所的岑一心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麵。
小禽獸抱著頭匍匐在地上挨打,橡膠棒不斷地落在他身上,他臉朝廁所門口外麵,嘴角是血,鼻子裏是血,眼睛卻是含笑。
“我們走!”
眼見著岑一心進來,剛剛打的最歡實的小矮子立馬停手,想走人。
“一個都不能走。”
岑一心藕臂伸出,在門口一攔,另一隻手,已經拿出了手機。
學校平日裏是不能帶手機的,帶了也不能開機,但運動會期間例外。
“楊叔,小禽獸受傷很嚴重,您立馬過來,帶上韓叔,他需要緊急救治。”
掛掉電話,岑一心又打了一個給權熠。
權熠在高中部,都念高三了,自然沒有運動會可言。
“哥,來初中部操場男廁。”
連續兩個電話之後,岑一心筆直地站在廁所門口,亭亭玉立,分明柔軟纖細,卻沒有一個人敢繞開她往外跑。
看到大家都沒動,她才走向小禽獸,蹲下身。
“怎麼樣?”
“我疼。”
小禽獸眼裏沒了笑意,而是閃爍著委屈的淚花,他一開口,血就吐了出來。
這分明是傷及肺腑的節奏。
鮮紅刺目的血色刺激了岑一心的眼睛,她伸手去替他擦。
有人趁著此時往門口挪,卻被岑一心一個眼風掃到。
“一個都不能走。”
她的話猶如命令,又冰冷得像死神的宣判。
漂亮的女孩,如果換做平時說這樣一句話,沒人會當真。
可此時,岑一心外放的氣勢很驚人,竟讓那個試圖逃跑的人停住了腳,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誰打的?”
岑一心伸手去抹小禽獸的嘴角,他不能再說話,卻一直在用眼神控訴。
仿佛在說:他們都打我,我打不過,隻能挨打。